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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诚神色微不可见地一凛,展颜笑道:“这名字有些耳熟,我记得,似乎是你前一位夫君?”
虞听晚试探地问:“那你知不知道他……”
霍明诚疑惑地望着她,等了会,不解道:“虞姑娘,你想说什么?”
虞听晚端详他的神情,倏地回神,她在怀疑什么,霍公子是个病秧子,没几天可活了,又怎么打得过赵峻?何况赵峻是被练家子毒打了一顿,霍明诚更不可能有功夫在身,她没想清楚就贸然前来,真是荒唐。
虞听晚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霍明诚追问几句,都是关心,虞听晚找借口跳过了赵峻的话题,问了问他身体的近况,便离开,回房休息去了。
快走出们的时候,虞听晚脚步忽然一顿,微微抬眸,目光定在她在院落种下的海棠树,海棠树发芽,生叶,夏天快要来了,海棠树长得越来越繁茂,在枝干上生出了白白的花骨朵,小小一颗,甚是可爱。
霍明诚走上前,顺着她的视线,新奇道:“竟生了花骨朵,何时才会开?”
虞听晚解释:“海棠四五月便会开花,我们栽种的晚了些,这棵海棠树开的也比寻常海棠晚了些,我想,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开花吧。”
霍明诚从未把目光放在一朵花上。
虞听晚离开后,他望着海棠出神,看出几分美感出来,对着藏匿在暗处的鹤安感慨道:“难怪词人诗人总不忘把花草树木挂在嘴上,确是喜人,只是我前半生走马观花,多在赶路,无暇欣赏,真是可惜了错过的美景。”
……
这日,三婶找上门来。
虞听晚略有惊讶,这位三婶素来喜欢嚼人舌根,平日里庄娇瑶喜欢与她往来,虞听晚却不喜欢,从小便避着她,只在偶尔逢年过节叫一声“三婶”
,几乎没有什么交情。
三婶寻上门来,有何事?
三婶自来熟地挽起虞听晚的胳膊,“晚晚呐,三婶最近一直忙,好不容易你回来了,你看,我都没去看过你,你不会记恨三婶吧?”
虞听晚淡淡扫过她虚伪的笑容,迎合道:“自然不会,三婶,您平时可不会来铺子,今天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三婶轻拍她胳膊,埋怨道:“这孩子!
三婶来看你就非得是有事吗,就不能是关心你,想来看看你?”
虞听晚但笑不语,过了会,三婶尴尬地笑笑,说出今天来的目的,“其实吧……是有点事。”
虞听晚拉开椅子,给三婶倒茶,好奇道:“您说。”
三婶憨笑,“我听你娘说,你给他弄了个蚕沙茶枕,好像治失眠挺有用的?”
虞听晚点了点头,“您也想要?”
三婶拍大腿,“我侄女,就是聪明!
晚晚,你看呐,我最近也睡不着觉,总是半夜惊醒,你看我这眼圈,都快熬成黑的了,三婶想着,能不能借你点那什么蚕沙茶,也给三婶治治?”
三婶借东西,只借不还。
不过,蚕沙茶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养蚕人家里基本都有。
虞听晚疑惑的是,“您也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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