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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了头,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虞听晚问潘捷,“潘大哥,发生了什么?”
潘捷叹口气,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虞听晚和虞宝盛,虞宝盛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地走到老刘跟前,“老刘啊!
你咋想的!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觉得我老虞心里没数吗?!
三千两,丢了就丢了,还能再赚!
难不成我还能怪你!
?”
老刘泪眼婆娑,“老爷,那可是三千两!
少东家没日没夜地领着大家染布,织布,卖出来的!
我都看着!
三千两,赚的不容易!
可是因为我的过失丢了!
您让我怎么有脸面继续待在这里!
东家,都是我的错,您就让我走了吧!”
虞宝盛更生气了,“我说话没用是吧!
行!
你要是真想死,那也得把三千两还上再死!”
老刘张开嘴巴,更加绝望,“我……就是把我卖了,别说三千两,就是三十两,我也还不上啊!”
老刘一拍大腿,绷不住地大哭。
虞听晚走上前,拍了拍虞宝盛,对他摇摇头,小声道:“爹,刘叔本来就情绪不稳定,您就别刺激他了。”
虞宝盛生气地背过身去。
虞听晚蹲到老刘跟前,耐心解释,“刘叔,那三千两,可能跟您没关系,您不用那么自责。”
老刘一愣,眼睛通红,怔怔地望着她,“什、什么……?”
虞听晚解释,“那三千两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不是您的责任,我已经有一些眉目了,等调查清楚再说。”
老刘燃起一丝希望,“真的?真不是因为我糊涂……?”
虞听晚失笑,真诚地握住他的手,刘叔的手粗糙、苍老,在虞听晚的记忆里,她从记事的时候,刘叔就在她家做工了,小时爹娘忙着做生意,没时间管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刘叔和哥哥带她,在她的心里,刘叔就和自己的家人一样。
她真诚道:“刘叔,您不是老糊涂,您还记得小时候都是您带着我吗?”
一幕幕回忆,涌上老刘的脑海。
他点点头,“少东家……”
虞听晚的笑容仿佛充满着力量,温柔道:“您和潘大哥,就像我们的家人,没有人会责怪家人,就像我以前不懂事,爹娘也原谅了我一样。
不管结果如何,千万别再犯傻了,钱没了我还可以再赚,您要是想不开,我和爹,一辈子都将活在愧疚里,您希望看到我们那样吗?”
老刘感动不已,紧紧回握住少东家的手。
他没有子女,虞听晚又何尝不像他的女儿一样,从小看到大。
虞宝盛也回过头来,气消了,叹了口气,“是啊,老刘,我刚才说你,也是被你气坏了,你说说,要是你真出点事,我以后还咋做人了!
恨不能给你赔命!”
老刘左看看,右看看,抬起手抹了把脸,后悔道:“少东家,老爷,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虞听晚放心下来,拍了拍他的手,“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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