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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虞家的账本都是由账房先生算好以后交给刘叔核对、保管,虞听晚接手以后,也没有改变这个规则。
第二天,虞听晚回了趟家,找到刘叔,说明情况。
刘叔震惊不已,一边颤抖着翻动账本,一边不敢置信道:“不会呀,每次账房给我账目的时候我都是核对好了才写上去的。”
翻到出问题的一页,怎么算都有三千两亏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刘叔怔怔地后退两步,满脸绝望,“三千两……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纰漏?难道真的是我老糊涂,不中用了?”
刘叔喃喃着离开,虞听晚望着他的背影,转头找到虞宝盛,和他说了此事。
虞宝盛皱眉,笃定道:“不可能是老刘干的,爹能打包票!”
他无儿无女,就算真的是他拿了三千两,这么大的数额,他根本没地方花!
虞听晚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可是还会有谁呢?其他人我已经查过了。”
账本放到桌上,忽然一阵风吹了进来,虞宝盛沉吟着,同样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是老刘糊涂了……?”
虞听晚起身,走到桌边,拿起账本。
虞宝盛转头,“刚才我已经看过了,账本没问题。”
虞听晚反驳,“不,爹,你看这里……”
虞宝盛好奇着走了过去,就见虞听晚指着账本某页的一个角落,缺了一块。
虞宝盛不解,“不就是掉了一块,这有什么奇怪?”
虞听晚解释,“你看缺角的边缘,参差不齐,薄厚不一,这是虫蛀的痕迹。
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放在干燥的地方,怎会生虫子?而且,如果真的生虫子的话,为何又只咬这一块地方?”
虞宝盛歪了歪头,嘶了声,恍然大悟道:“对啊,晚晚,你说的有道理,这账本怎么平白无故地被虫咬了一块呢?咱们布坊开了二十多年,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两人商量着。
忽然,一名长工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老刘悬梁自缢了!”
虞听晚和虞宝盛神情一紧,“什么?”
纷纷放下手中的事,赶紧跑向刘叔居住的院子。
……
刘叔坐在椅上,脸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起来极为虚弱。
潘捷站在他的身边,埋怨道:“老刘!
你这是做什么!
发生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大家伙一块帮你解决,有什么想不开的!
还好我今天想起来找你还上次借的银子,不然,你说你要是出事了,少东家和老东家该多伤心啊!”
老刘重重地叹了口气,生无可恋道:“我老了,不中用了,足足三千两的账目我都能算错,我留在这里,除了白白吃东家的饭,还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
什么三千两?
潘捷愣了下,“哎呀,甭管三千两还是三万两,你也不能寻死觅活啊!”
老刘一脸绝望。
虞听晚和虞宝盛匆匆走了进来。
虞宝盛喊道:“老刘!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上下检查老刘,还有气,还活着,虞宝盛悬在嗓子眼的一口气落回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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