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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了十个大洋递给他:“承蒙惠顾,下次再来。”
陆嘉衍谢过之后上了车,直奔琉璃厂。
福宝斋里,富贵正在给掌柜煎药。
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满屋子都是苦味。
王掌柜躺在雕花架子床上,脸色蜡黄,见陆嘉衍进来,勉强支起身子:“小陆啊...这是又得了什么宝贝?“
陆嘉衍将锦盒放在床头,将辽参递给富贵:“您先别惦记了,好好养伤。
这根辽参您老补补身子。”
王掌柜叹了口气:“早知道,听你的,就不指望赚大钱了。
花点时间一样能出手。”
说罢,王掌柜颤巍巍地戴上玳瑁眼镜,就着室内的灯光细看:“啧,又是这对北宋剔犀圆盒。
去年鲍家拿来时,我就劝他五百出手,偏要八百...“说着剧烈咳嗽起来,富贵连忙递上痰盂。
“嚯,感情这玩意原来就卖过。”
陆嘉衍深感无语,叹道:“还是卖八百……”
。
“收了吧,我跟你透个底,这玩意,你直接拿去关教授家里。
一千大洋卖他,转个手的事。
当初要早知道关教授要这玩意,我就收下来了,富贵拿上名贴跑一趟。
把话带到就行了。”
王掌柜撑不起身子,就只能躺着吩咐了。
“关教授?“陆嘉衍想起那位常在琉璃厂转悠的大学教授,“他出得起一千大洋?”
王掌柜摆摆手,示意富贵取来名帖:“富贵你只管去,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他书房里缺这么一对文房,找了大半年了...“话未说完,又歪在枕头上喘气。
富贵揣着名帖一溜小跑出了门,陆嘉衍揭开盖碗,将新买的辽参切了一片放入,冲上沸水。
参香渐渐氤氲开来,王掌柜蜡黄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小陆啊...“王掌柜抿了口参茶,浑浊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你记住,这乱世里,古玩行当最是风云变幻。”
他颤巍巍地指向窗外,“你看那皇城的角楼,昨儿个还是皇家的,今儿个就归了政府。
“
陆嘉衍顺着望去,暮色中的角楼剪影格外清晰。
王掌柜的声音忽高忽低:“那些个王爷贝勒,昨儿个还在八大胡同摆谱,今儿个就得变卖家当。
新贵们呢?以前说不准在天桥卖艺,当了兵,做了官,就住进了西式洋楼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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