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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捷不甘心道:“可是……”
他把希望寄托到霍家,对着车厢道:“霍公子,我知道您在里面,你们不是一直做水路生意吗,能不能帮帮我们?”
虞听晚蹙眉,不悦地打断,“潘捷,难不成,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潘捷怔住。
虞听晚神情严肃,极有威严,潘捷顿时熄声,低低地垂下了脑袋。
正当这时,车厢传出个清冷的声音。
“夫人,进来说吧。”
虞听晚微怔。
不多时,她掀开车帘,坐上马车。
霍明诚微笑着解释,“他不知你我并非实质的夫妻,怕此事传出去对你有影响,方才便贸然称你为夫人,虞姑娘,你不介意吧?”
虞听晚摇摇头,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神情恹恹。
霍明诚于心不忍,主动道:“那批货……方便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虞听晚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出始末。
霍明诚点点头,“这些年,县令一直收我们霍家的好处,既然你与那柳皓德除了生意往来,并无其他联系,我派人去衙门说一声,把货拿回来便是。”
虞听晚依旧眉头不解,“可,渡口被官府封住,任何船只不得离开,即便把货拿出来,也送不到虹城了。”
霍明诚沉吟,想办法道:“嗯……我记得,家里有几辆闲置的牛车,如果你不急的话,水路不行,或许可以走陆运呢?”
虞听晚目光发亮,“此话当真?”
霍明诚轻笑,“我何时骗过你?”
虞听晚喜上眉梢,“太好了,先前柳皓德在那边找了货郎,只要送过去,我们的霞光锦就能继续在虹城售卖!
霍公子,谢谢你!”
霍明诚专注地望着她的笑容,车里寂静下来,他才回神,略有尴尬地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没什么,于情于理,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虞听晚微微一顿,错愕地望了他一眼。
霍明诚闭上眼睛,躲避道:“我有些乏了,若是到家,麻烦你叫醒我。”
虞听晚点点头,“好。”
……
霍家。
秋十死死拉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套着一头牛,牛安分久了,不愿挪动,秋十气喘吁吁,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把这头牛拉到路上。
他满头大汗,转头对鹤安道:“公子怎么忽然想起来这几头牛了?”
鹤安站的板正,回答道:“为了解决他惹出来的麻烦。”
秋十云里雾里,“啊?”
鹤安让人把霞光锦的箱子搬上去,从袋子里拿出二两银子,给一旁候着的男人,“运到虹城,回来以后再给你剩下的二两。”
男人点头哈腰,接过前,乐呵呵道:“您放心,就是我丢了,这批货都不带有闪失的!”
秋十望着牛车缓慢地离开,喃喃道:“天老爷呀,虹城,这么慢,得猴年马月才能到啊……”
鹤安拍拍他的脑袋,转身离开。
……
晚上,虞听晚坐在案前,翻阅一本书籍。
渐渐地,她的眉头蹙了起来。
账目有问题。
布坊的账上,有三千两,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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