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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可要小心点儿,我这里全是墨汁,你可别跟不长眼睛似的往我身上凑。”
“令昭易!
你说谁不长眼睛呢?明明是你故意往我身上抹这些墨水的,你知道我这衣裳有多贵吗?”
“王爷,你看她,我好歹也是她姐姐,她居然对我这个态度,就和要吃了我一样,我又不是故意要弄脏她的衣服的,是她自己不小心蹭到我。”
令昭易面露委屈,声音变得又娇又软,躲到宋应霖背后。
“别闹了,衣服脏了叫人洗了不就行了,这里是皇宫,又当着安应公主的面,成何体统,你难道要让别人以为令丞相没有教导好你吗?”
令昭慈不再反驳出口,如此明晃晃的偏爱,让她觉得自己无论说再多都没用,还不如闭嘴。
但是心里实在憋屈,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感觉鼻头发酸,眼眶中有什么东西随时都要涌出来。
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多么希望现在连哥哥可以在场,连哥哥如果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帮自己说话的。
“妾身告退。”
离开那个地方后,她找到一个无人之处,捂住嘴巴把刚才的所有委屈倾泻而出。
手握成拳,用力朝石壁上狠打两下,也感觉不到来自手上的疼痛。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受这种委屈?呜呜呜,凭什么……”
宋应霖:“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呢。”
银西瑶看到令昭易还有这样有趣的一面,对她愈发感兴趣。
她出生皇家,认识的女人大多都是些端庄优雅,乖巧懂事,偶尔也有几个像刚刚令昭慈那样的骄纵跋扈。
头一回见着像令昭易这种的,随时都能根据情况说变就变,明明是学的一副勾栏做派,但放到她身上就如此俏皮可爱,一点儿也不显得做作。
该示弱示弱,该端庄端庄,身上那骨子特殊气质仿佛天生就会吸引人,比任何妖娆女人都要来得吸引她。
皇宫中的银杏树已经完全变黄,满地都是金黄。
为了多增添几分雅致,也无人去扫那银杏叶。
看到这一地的金黄,宋应雪心情舒服很多,刚才在宴会上,她被寻阳王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直到现在才稍微缓和一些。
脚踩在厚厚的叶子上,软软的,和垫了云锦厚垫一样。
她捧起一堆叶子,往上一扔,仰头迎着缓缓下落的金叶子,一呼一吸间都是淡淡的清香,这味道可比熏香好闻多了。
“真的好想躺上去打几个滚啊。”
“公主,您可千万别,这太有失身份了,要是被别人看到可不好。”
“有失身份?就我这身份,谁在乎?”
宋应雪的脸色马上冷下来,好不容易激起的兴致又被消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