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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亭子内,安应公主“银西瑶”
已备好笔墨。
令昭易盯着案上的画纸,手心沁出汗。
原主是著名画师这事她刚知道,现在紧张的连毛笔都握不稳,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依稀想起之前看到小白画的图,当时真不该在内心嘲讽人家的,毕竟自己的水平也没有比小白好到哪里去,真是有点惭愧。
“请王妃赐教。”
银西瑶递过蘸墨的狼毫笔。
令昭易闭了闭眼睛,嘴唇咬紧。
硬着头皮落笔,一气呵成。
画了朵歪扭的荷花,荷叶像被虫啃过似的。
“姐姐这是新画法?”
令昭慈听说令昭易要和安应公主在此探讨作画,便想着来瞧瞧热闹,一走近就看到如此一幕,纸上的图案,还不如一个刚刚会握笔的稚童,这竟然真的是令昭易所画?
她捏起画纸,令昭易想抢回来的,但奈何对方手快没抢过。
看看令昭易又看看这朵歪扭的荷花,忍不住嗤笑:“姐姐莫不是得了癔症?去年你画的《腊梅图》能卖千金,如今这破画送人都不要。”
宋应霖原本靠着门框发呆,闻言皱眉走近。
令昭易慌忙用袖子遮住,却被他抽走纸。
男人盯着画沉默片刻,突然抓过朱砂笔在歪斜的荷茎旁添了几笔,他蘸水晕开墨迹:“这是战损后的残荷。”
“王妃故意画破败之景,暗预安应公主戍边卫国的艰辛。”
银西瑶眼睛一亮:“难怪这断茎似折断的剑戟!”
她宝贝似的收起画:“此等深意,寻常画师怎能领会?”
这样的胡诌,令昭慈怎么能认:“哈哈哈故意画的,王爷,这明明就是...”
“妹妹慎言啊。”
令昭易截住话头,可不能让这蠢货多说话,本来就够丢人的了,要不是宋应霖的强行解读,她都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令昭易:“难道你要说安应公主不懂鉴赏?”
她顺势把沾墨的手往妹妹袖口一擦:“哎呀,你这云绣裙子...”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你别过来。”
令昭易举起两只黑手,随后稍微往前面伸一伸就引得令昭慈一阵惊叫。
她身上这件华服可是花费大价钱,等了整整两个月才做好,就这么被毁掉,她的心里跟滴血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