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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被迫应战,两人在昭华殿外缠招,最终他虚晃一招,甩出三枚烟丸。
烟雾弥漫间,黑衣人遁走,御风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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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晨光初现。
秦詹斜倚龙椅,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目光扫过殿中众臣。
他今日心情不佳——昨晚刺客逃脱的消息让他胸口堵着一团火,偏生还要应付这些老狐狸的奏报。
“陛下!”
太医院院首颤巍巍出列,额头渗着冷汗,“京中突发怪病,患者初起高热不退,继而浑身发疹,三日内必皮肤溃烂而亡……如今已蔓延至西城三坊!”
高热?发疹?溃烂?
秦詹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思索。
他忽然想起幼时曾在宫中古籍里见过的记载,但尚未开口,柳太傅已抢先一步出列。
“陛下!”
柳太傅手持玉笏,声音洪亮,“老臣翻阅典籍,此病症状与二十年前北狄边境爆发的'血瘟'如出一辙!”
群臣哗然。
北狄二字,如冷水入油锅。
秦詹眸色一沉,指尖叩击龙椅的节奏微微一顿。
这老狐狸……倒是会挑时候。
柳太傅见帝王沉默,趁势再进:“之前北狄使团入京,去的正是西城酒肆!
如今怪病突发,岂会是巧合?”
他重重叩首,声音悲愤:“此乃北狄蓄意投毒!
求陛下即刻派兵彻查边境,以防……”
“柳大人。”
兵部侍郎忍不住打断,“无凭无据,岂能妄言北狄投毒?若贸然出兵,岂非正中他人下怀?”
柳太傅垂首,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要的就是你们争执。
越争执,陛下越会起疑。
只要他疑心北狄,老夫的计划就成了。
秦詹冷眼看着柳太傅的表演,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这老东西,倒是演得卖力。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柳爱卿如此笃定是北狄所为,莫非……早有调查?”
柳太傅背脊一僵,但很快镇定:“老臣只是忧心国事,翻阅古籍所得。”
秦詹轻笑:“既如此,此事便交由柳爱卿全权处理——三日内,朕要看到实证。”
你不是想引战吗?
朕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
柳太傅低垂的眉梢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以秦詹的性子,听闻北狄投毒,早该暴怒发兵才对。
为何今日如此冷静?
他跪伏的姿态未变,掌心却暗暗掐紧了玉笏。
朝服宽袖下,苍老的手背上青筋隐现。
莫非……他察觉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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