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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的瞳孔在昏黄的火光下缩成了针尖大小,手中的匕首无情地划破了她衣襟,冷冽的刀锋带着森然的寒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刺进她的肌肤。
然而,沈昭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她的目光穿过匕首的寒光,径直摸向了他的心口。
那里,隐藏着一个与墙上孩童画像位置相同的烫伤,疤痕狰狞,如同岁月的烙印。
“还知道你给自己烙了这个。”
沈昭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处烫伤,仿佛在触摸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就在这时,火光忽然大盛,将整个密室照得如同白昼。
裴青崖举着火把站在密室门前,他的身影在火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他手中的琉璃瓶中,青霉菌如同有生命一般疯狂地蠕动着,散发着一种诡异而迷人的光泽。
密室内,铁架上摆满了琉璃罐,罐中泡着不同发育阶段的胎儿,他们的身体在药液中静静地漂浮着,仿佛被时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罐身上贴着“虿”
字的标签,日期从景和元年一直延续至今,记录着这些无辜生命的悲惨命运。
沈昭的目光被最底层的羊皮卷吸引,她小心翼翼地抽出它,展开一看,上面画着详细的人体经络图。
在百会穴的位置,用朱笔批注着:“以同源童男心头血为引,可承药性。”
这行字如同晴天霹雳,让沈昭的心猛地一颤。
萧烬突然挥剑劈碎了铁架,药液四溅,琉璃罐纷纷破碎,胎儿标本和药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景象。
在这片混乱中,沈昭的目光却被琉璃碎片上映出的一张脸所吸引——那张脸与架上胎儿标本的五官竟然重合在一起,仿佛是一种诡异的预示。
“萧氏皇族,不过是谢家的药人。”
裴青崖拾起染血的实验记录,他的声音冷静而沉痛。
他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记录着最新实验体的编号:“景和十三年,九皇子萧烬。”
这行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进了沈昭的心脏。
景和十三年,正是萧烬登基之年。
原来,他的一切,他的皇位,他的权力,都不过是谢家为了炼制长生药而精心布置的棋局。
沈昭的耳膜嗡嗡作响,她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了。
就在这时,暗门突然闭合,毒烟从四面八方汹涌而入,瞬间弥漫了整个密室。
毒烟刺鼻的气味让人窒息,沈昭知道,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她毫不犹豫地扯下裴青崖手中的琉璃瓶,狠狠地砸向地面。
琉璃瓶破碎的瞬间,青霉菌遇到了毒气,瞬间爆燃起来,炸开了一条裂缝。
火光与毒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景象。
“走水道!”
沈昭大喊一声,她拽住萧烬的手,纵身跳进了暗河。
然而,就在他们入水的瞬间,铁链突然从河底伸出,紧紧缠住了他们的脚踝。
沈昭心中一惊,她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
河底累累白骨间,一个七岁孩童的骷髅正死死地抱着一个铜匣。
匣面刻着与萧烬后颈相同的龙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昭的目光落在那个铜匣上,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预感——这个铜匣,或许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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