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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帝御赐的银鞭,落在安乐公主的手中,方锥形鞭尖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狠狠抽在禁卫首领左脸,留下深深的血痕,鲜血喷涌而出。
禁卫首领咬牙忍受着安乐公主的咒骂和毒打。
宝珍郡主的毒鞭,落在她母亲安乐公主手中,再次成为母女俩生性残暴的铁证。
方锥形鞭尖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身上,九节鞭沾染着五个人的血,洒落在银白色鞭身,红得分外刺眼。
禁卫首领被无能狂怒的安乐公主疯狂鞭打,二十鞭下来,他步上刘嬷嬷的后尘,被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黑色衣袍被殷红的血浸湿。
眼前一黑,禁卫首领再也支撑不住,闭眼倒下的那一刻,蓦地想到当街扇宝珍郡主巴掌的虞昭:
但凡他有虞昭的出身,高低也要让安乐公主和宝珍郡主吃他几拳!
虞昭从皇宫出来,最先看到的人是神色焦灼的傅寒洲,她定定看着对方。
傅寒洲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双腿比他脑子更快,极速奔向她。
虞昭不错眼珠地凝视着朝她奔来的傅寒洲,心口满满胀胀的。
“娘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罚?”
傅寒洲用力抱住虞昭,很快又松开她,上下左右前后地围着她看了又看,生怕她受伤。
“傅寒洲,我没事。”
虞昭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沙哑的嗓音让傅寒洲头皮一紧,小心翼翼问她:“娘子,我们回定国公府?”
听到这话,虞昭放任自己倒入傅寒洲的怀里,嗅着他的味道,过了会儿才说:“嗯。”
她的娘亲是天底下最开明也最专制的母亲,她会跟虞昭说:“昭昭,世界很大,你应该去看看。”
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母亲能像她娘亲那样,同意三岁女儿随军出征。
但娘亲也会哭着对她说:“昭昭,娘求你,求你不要再上战场。
娘不指望你当女将军,只盼你成为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安稳度过余生。”
那一天的日光太过毒辣,娘亲脸颊的泪滴,被日光照得分外刺眼。
钻入马车,傅寒洲特地给虞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娘子,你先闭目养神,咱们很快就到家了。”
家?
有家人的地方才叫家。
她早就没有家了。
虞昭鼻头一酸,整张脸藏到傅寒洲的胸口,湿热的眼泪很快将他的衣衫浸湿。
定国公府经过修缮,好似没有一丝变化。
可在虞昭的心中,她的家只剩框架,最重要的“血”
与“肉”
早在三年前的灭门惨案里被摧毁殆尽。
等待虞昭出宫的时间里,傅寒洲从晚秋口中得知,虞昭为何会被那一句“丧门星”
激起那么大的怒火。
他越了解虞昭越心疼她,他知道错了,不该对虞昭有太高的期待,她曾经历过的伤痛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爱意来愈合。
他能为虞昭做的事情本就不多,他哪来的脸责怪她嘴上说的好听,却不肯真正对他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