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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猝不及防,被一掌劈在面门,惨叫都没发出一声,便仰面倒下。
但桌边那个青年毕竟师从裘贯,对飞镖一道简直熟门熟路,擡手一抹,便将飞镖捏在手里,面色凝肃擡脚一跺,反手打回,喝道:“你们是谁?”
这一声喝的并不十分响亮,却仍让宁檀若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她矮身一躲,不敢有丝毫怠慢,飞身扑去,裙中玉腿足尖一绷踢向那青年喉头。
女子裙中脚本就极难防备,那青年武功也不过平平,勉励侧身一闪,仍被踢在肩头,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年铁儒赶忙抢上,一掌闷下,将他惨叫连着面骨一并击碎。
宁檀若担心隔壁发觉,立刻端茶泼湿药捻儿,快步抢出门去。
果然邻间一个汉子骂骂咧咧开门出来,开口就要嚷嚷什么,宁檀若毫不犹豫一镖刺穿他喉头,捏住他脖子往门内一推,连着尸身一起冲进房中,另一掌飞镖出手,已将屋中另一人钉死在桌边。
她这才吁了口气,将两具尸体踢进床下,擦了擦汗,泼下茶水,等年铁儒进来关好房门,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好险。”
年铁儒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低声道:“看来真如你所料,他们的好手都埋伏在楼下。”
“这再好不过。
等到所有有炸药的客房都检查完,咱们再去对面放倒那些盯着外面的兵卒。
依我看,那边很可能也有霹雳震天雷。”
宁檀若略略平了平急促气息,肋下内伤仍在隐隐作痛,她深吸口气,摆了摆手,“走,咱们继续。”
“继续不得。”
宁檀若刚一开门,门外就传来一声冷笑,伴着一句冷冰冰的话音。
她自认耳聪目明,精美听到门外何时来了人!
定睛一看,那满面红光却神情森寒的胖老者,不是裘贯是谁。
宁檀若毫不犹豫猱身而上,飞镖自然不敢在裘老爷子面前班门弄斧,当即丢下其余留下两把左右分持,化作短兵擡手刺出。
年铁儒双臂一振,紧随其后,先要抢出那窄窄屋门,才好左右夹攻。
可惜,这位平日总是笑容满面的裘老爷子,却远比他平平无奇的名头要可怕,可怕的多。
宁檀若眼前一花,双腕骤然一痛,竟不知如何就已被裘贯锁住腕脉,她心中大骇,忙运力一挣,不料裘贯短打擒拿的功夫简直深不可测,粗短手指巧妙一错,劲力汹涌灌入,当即叫她半身酸麻提不起一丝力道。
裘贯身形一挺,捏着宁檀若一双腕脉将她好似个玉白口袋一样直接提起,直接挡在年铁儒身前。
年铁儒无从下手,只得硬生生收回招式,顶的自己气血翻涌。
眼见宁檀若被人向上一抛,他下意识便要伸手去接,岂料宁檀若身下裘贯突然矮身钻入,毫不顾忌女人裤裆下的忌讳,擡手一抹,他肋下一酸,当即被定在原处动弹不得。
这以飞镖闻名蜀州的老人,竟藏着一身擒拿点穴的上乘功夫!
宁檀若人在半空无处借力,心头一凉,困兽犹斗般强一拧身,双掌齐出向下拍去。
裘贯冷笑一声擡手一迎,圆滚滚的胳膊竟似条泥鳅般从她掌边滑过,跟着一拧一抓,反身过肩一甩,将她仰面朝天重重砸在地上,浑身骨节火烧般一阵剧痛,疼得她眼前一黑险些漏出尿来。
她挣扎着还想起身,裘贯灰蒙蒙的身影一晃,却已到了她身侧寸许,俯身一点,戳在她腋下数寸。
并不很痛,但一股热流猛然冲入,却叫她内劲好似破了一个口子,无论如何再也凝聚不起。
裘贯仍不罢手,捏住她香肩运力一提,将她娇小身躯打着旋儿抛了起来,跟着双手连点,顷刻便戳过她周身十余处穴道。
再摔在地上的时候,宁檀若已连痛都几乎感觉不到,丹田麻木空虚,经脉尽数闭死,当即便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裘贯负手而立,看了会儿她挣扎撑地却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转身一指点在年铁儒另一处穴道,扬声冷冷道:“来人!”
旁边几扇房门顿时打开,几个壮硕汉子齐齐出来,道:“在!”
裘贯指了指地上宁檀若急促起伏的饱满胸膛,又指了指年铁儒满是冷汗的脸,淡淡道:“这人的老婆非要装成个婊子,你们不妨轮流在这房里,教教他们夫妻,婊子到了你们手里,通常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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