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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急匆匆将宁檀若往床上一丢,转身落下门闩,得意洋洋的搓了搓手,喃喃自语道:“娘的这次是来卖命,也不说多赏些银子先叫弟兄们去千金楼痛快一把,这要出了岔子炸上了天,肚子里还憋着一泡精,岂不冤枉。”
他垂手去解裤带,正要转身,却听后面一个声音冷冷道:“没什么好冤枉的。”
他到抽一口凉气,张嘴便喊,结果颈上忽然一紧,竟被背后宁檀若双掌捏住,用力一扭,就听咔嚓一声轻响,下面裤裆登时传来一阵屎尿腥臭。
宁檀若冷哼一声,将尸身随手拖到床边往下一塞,贴在门上细细听了一番,门闩一擡开了小半,向外左右张望。
果然不出所料,年铁儒也已经得手,腋下夹着那个小丁匆匆赶了过来,他们先把两具尸身放在一起,跟着关好房门,低声道:“怎么样?在哪儿?”
宁檀若蹙眉道:“靠内一列多半都是。
咱们得一间间解决,下手必须快,你带着暗器么?”
年铁儒从怀中摸出一把飞镖,匀出一半给她,道:“够么?”
宁檀若点了点头,“他们人手不多,一间屋子里不会有太多人。
咱们照喉咙打,清理完一间屋子收回来再用就是。
走。”
知道事不宜迟,宁檀若略一交代,便开门出去,谨慎观望了一下回廊两端,信步走到最头一间,示意年铁儒躲在一边,自己将胸前衣领又拨的开些,灯笼照映下,乳间沟壑都清晰可见,这才垂首擡掌,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颇不耐烦的低声问了句:“谁呀?”
“奴家是楼下的花娘,不胜酒力,那边那位大哥叫我过来借个地方歇歇。”
宁檀若娇声应道,背后玉指,已紧紧捏住飞镖。
里面传来一声低低自语:“哟,张老哥还挺照顾咱们,知道叫个小美人过来歇歇。”
跟着声音略略扬起,一边开门,一边道:“好好好,来来来,到我们这儿好好歇歇。
我们俩保证让你歇的浑身上下都爽开了花。”
门缝一开,贪婪的目光登时便落在宁檀若高耸胸膛,她目光一扫,已看到屋中另一人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上火镰,当即毫不犹豫向里一冲,撞在开门那人怀里,顺势一刺飞镖便已没入那人喉头。
跟着就地一滚,已到了屋里那人身边,闪电般起身出手,还带着另一人鲜血的飞镖从一模一样的位置刺入这一人的脖子。
年铁儒随即进屋关门,拨亮灯烛四下检查。
这一看,让他夫妻二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楼下那两人果然没有半句假话,小小一间客房,凡是能藏下东西的地方,竟都塞满了黑漆漆的霹雳震天雷。
这攻城器物一旦爆炸轻易便会连锁,因此只在屋里那人的桌边引出一道长捻儿。
看那药引长度,这些人倒真未必抱着必死之心,点着之后,出门去对面跳窗而出绝不会来不及。
“他们果然有几分虚张声势,这世上还是怕死的人多。”
宁檀若冷冷说罢,收好尸身,用桌上茶水浇了引线,即刻便往下一间屋子赶去。
裘贯带来诸人大都常年驻守军营,远离声色犬马,一有机会自然少不了吃喝嫖赌一番,这次难得来了千金楼对面,却硬是憋了许久,突然送上门一个娇娇怯怯酥胸半敞的花娘,无一不看的双眼发直,叫他们夫妻轻轻松松连续得手,不到一刻功夫,便清理了五间客房,连手中飞镖都钝了两把。
到第六间门外,宁檀若如法炮制,娇声应完后,屋里却传来一阵低声商议,道:“等等,师父说了一定要小心盯着,这种青楼歌妓,打发去对面休息就是。
莫要开门。”
“哎,你也太小心谨慎了,一个娇娇弱弱的花娘,放进来歇歇,咱也养养眼多好。”
“孙三!
我说了不许开门。
叫她去对面自己找间空房。”
宁檀若心中焦急,只得侧目往年铁儒那边递了个眼色,年铁儒右臂一擡,筋肉紧绷如铁,一掌劈在门缝,就听屋内咔嚓一声,门闩已断。
宁檀若当即推门而入,目光所及桌边坐着一个青年,擡手一击飞镖打了过去。
年铁儒紧随其后,一掌劈向门边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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