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睡去,贺聿胸中仍似有块垒难消,独自出府在空荡的街巷间徘徊。 恰逢街角一处酒肆仍亮着灯火,贺聿郁结难解,只求一醉方休。 推门而入,竟遇故人。 酒肆内空空荡荡,唯有三人围坐一桌。定睛细看,正是沈晏乔一行。 原是元澈提议庆功,时亭遥无异议,沈晏乔也不好拒绝,只得相陪。 元澈举碗与时亭遥豪饮,见识了他在郡守府的壮举,对他的武功已是心悦诚服,连连敬酒称兄道弟。 沈晏乔撑着下巴,指尖捻着粒花生往嘴里送。见元澈这般豪饮,忍不住道:“方才在郡守府已饮过一轮,那些酒莫非都进了别人肚里?” 元澈笑道:“饮酒讲究天时人和,岂可同日而语?” 沈晏乔摇头轻笑,浅啜杯中酒。忽觉肩头一沉,回首见是贺聿,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