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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乐横看竖看,觉得实在是好得很。
天黑后,又跑出来看一回:园子里的灯都点上了,月洞门左右两盏灯尤其大而亮,门内,积墨的小山映着泼墨的天空,山上缀着红的丶黄的灯,天上缀着银星,竹林中也星星点点的,竹枝上又像缀着铃铛似的,时不时发出一片清脆的响声。
柳乐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才去瞧那两个字。
两个字在灯影中悄悄现出来,仿佛是柳枝在春风中那样舒展丶欢悦。
春天提前来了,或许从没离开过。
柳乐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又觉得孩提时,好像曾于梦中见过这般景象。
她惊叹地深吸了一口气,花木的幽香沁人心脾。
现在,这儿是我的家了,柳乐默默告诉自己,想到小山后面那座小院,一种说不出的欢悦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等她对镜卸钗环时,予翀方才回来,进屋就问:「前几日是不是熹珍楼的吴嫂子往宫里去送首饰样子?」
柳乐胳膊还举在头上,回头看他一眼,「是,我陪着皇后瞧了瞧。
过去半个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慢些,勾住了。
」予翀上前帮她把一只蛐蛐簪拿下来,用手指弹了弹,那腿儿和翅子就嗡嗡地发出颤动。
「这小虫子倒还细致。
——怪我那时忘了对你说,别怕银子不够,本来也没个一定限制,若要设限,我用不着那些,补给你就是了。
」
「够是够了,不是算过嘛,你也同意的,没两日就不想认规矩了?」柳乐轻轻驳道。
「认,认。
」予翀忙说,「既然够,你怎么不挑上几样?」
「还挑什么?」柳乐手在妆台上方一挥,「这好几匣子,天天换着花样戴都戴不过来,过年戴的也尽有了。
」
予翀笑道:「我说吴嫂子见了我又是告罪又是求情,我就知道你没看上她的东西。
」
「啊,不是,她可太多心了。
」柳乐边说边摘下耳环,「真是因为用不着添新的。
我哪有那么吹毛求疵,清高可厌。
」
「不吹毛求疵?那我就不怕了。
」予翀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盒,「我受不了吴嫂子唠叨,心想反正再多一个也不嫌,就为你选了一件。
你别急,并没有坏了定好的规矩——花的银子是我从别处替皇帝省下丶他分给我的,不在帐内,也不必再算它了。
」见柳乐没生气,他笑着将盒子放入她手中,「那些花样繁复的我不懂,怕你不喜欢,就问她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样子,最后做了一个最最简单的。
」
柳乐摸摸木盒上的卷草刻纹,打开它,里面又是只大红绸缎做的小袋,再里面是一双耳坠:寸把长的细金钩子,末端挂着颗绿盈盈的小圆珠,很像她做姑娘时喜欢戴的那种琉璃珠耳坠。
不过这是一对翡翠珠子,虽然透明得如琉璃一般,其莹莹光彩却远非琉璃可比。
一只珠子整个是鲜艳的翠绿色,另一只飘几丝绿花,像满月和弦月,两下里不同,更显灵动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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