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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出生时已是足月,比不得纵横当年那般小,生他时着实让我自己担惊受怕了一番。
好容易熬到这篇文结束,难道我就要莫名其妙地死在床上,还死得这么难看?
我心中当时涌起一股意念,死也要死在生下孩子,把身上这些血污都处理干净之后,绝不可让人把我和“难产”
俩字连在一块!
要不说人定胜天,本座连作者都搞得弃了文,不过是个未出世的孩儿,又能在我手中翻出什么花去?在玉岚烟相助之下,我总算是把这个要命的孩子生了下来,生下之后便先把他抱过来,照着屁股拍了两把。
看在他现在太小,不经打的份上,我就先饶过他一回,剩下的等长大了再打不迟!
自打生下了天涯,我便免了那群人侍寝,专心在房中安养,也亲自教养天涯——他渐渐长大,胖了许多,偶尔打两掌,真觉着手感不错。
纵横这么大时我可不敢打,那孩子一碰就跟要折了一样,可天涯看着就壮实,而且怎么玩也不哭,将来定是个狠角色。
到得天涯满月之后,我这正院便成了菜市场,成日有人出入,见到我说的不过两个字——“上床”
。
其实本文没开始之前二十多年,我不也就一个人过来了?相隔数月才去逛一回青楼,并没有多么迫切的需要。
就更别提除了龙笏君之外,其他人都是守身如玉地等着玉岚烟了。
当初这帮人都能坚守清白,怎么现在就不能了?
我先是客气地和他们讲理,讲不清便动手,将人直驱出去。
众人轮番上阵,到最后竟惊动了秋岚绪。
他来到之后便大义凛然地问我:“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你召人侍寝,可是嫌他们伺候得不周到?你年纪正轻便失了兴致,莫不是得了隐疾?”
再叫他说两句,他就得把那小受叫来看我是否肾亏了。
我连忙答道:“并无此事,只是天涯年幼,我要日夜照顾他,忒是费神……”
他面上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道:“在爹面前何须说这些话。
你真个为了什么不肯亲近内宅的?若不从实说来,叫爹怎么帮你?”
我也没法说我是想反攻,又觉着没个万全之策,怕再让人压了。
啧,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光想想我就觉着全身发烧,只好低下头随意答道:“此事本座心中自有打算,父亲若无事的话还是先回去吧。”
他坐在那里岿然不动,一手托着茶盏,双目透过袅袅轻烟看向我:“你若打算得出来结果,爹今日就不来见你了。
还是直说吧,就是那些人服侍得你不可心,爹难道也不如你的意么?”
爹,你的脸看着不大啊,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种话?我果然还是随我亲爹多些么?
他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抬手托起我下巴道:“本座也是怕你闲得难受再给我添一回堵,快说吧,究竟哪里不舒服?烟儿还在处罗山上,他连替你接生都成,不举之类更是手到擒来,何须害羞?”
再叫他说下去,我就得成太监了。
我连忙拦下他的话头,狠了狠心说出来:“我……我正盘算着如何压他们。
这帮人却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一个疏漏,难免还是要叫他们反制了……”
秋岚绪忽地失笑一声:“何必如此。
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烦恼,早和爹说了,爹早就替你安排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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