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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朦却是顿住了身形。
眼里划过落寞和苦涩,他问道:“你知道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你告诉我。”
唐嘉的脑袋依旧埋在臂弯里。
烛朦呼出一口气来,显得有些沉重:“从鬼界逃离之后,宗门令牌失效,我没法进去。”
嗯,烛朦喝醉时迷迷糊糊说过,虽然不成词句,但唐嘉隐隐约约能猜到。
“我拜了位散修为师,他……”
话语像是卡在了喉咙里,烛朦索性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天花板,“他很关心我,待我很好。
夜晚很黑,他总会点着蜡烛在我的门口立一会儿。”
“屋外有风,把蜡烛吹动,摇晃着他的影子,很温暖。
但是……”
烛朦笑了,不打算告诉唐嘉太多他的过往,“总之,我是为了他,取了这个尊号。”
因为烛火朦胧时,从未以真面目示他的师父,缱绻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或许他在透过他思念着谁,让烛朦心里难受。
但他不会把这懵懵懂懂无疾而终的欢喜告诉唐嘉的。
比起唐嘉,那些都是过眼云烟。
唐嘉依旧缩着,沉闷“嗯”
了一声。
烛朦见状,调笑道:“还没冷静下来?”
唐嘉好像蒸得都冒气了,有些恼羞成怒道:“你走。”
面对这种事,他像是个稚嫩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尤其是在这个历经沧桑的另一个自己面前,愈发显得澄澈。
“我怎么能走呢?我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呀,是不是啊吾玉?”
烛朦自然不走。
这般光景委实难遇,他想打破这澄澈宁静的湖面,想用手滑过,感受温度的同时漾开一圈又一圈涟漪。
他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波浪随着和煦的风翻滚,似颤栗。
湖面上落下了淅淅沥沥的春雨,划出一个个接踵而至的圆圈,久久不息。
在鱼儿憋着声,裹挟着水珠跃出水面的那一刻,才雨过天晴。
雨后的味道在蔓延,只是没有凉意,而是艳阳的炙热。
这一波平,那一波起。
唐嘉侧头看向了烛朦,烛朦却避开了他湿漉漉的视线,匆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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