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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在朝中深受人忌,若有人知道他私自放了你,对他和对楚家都是一场大祸。”
赫连雪点点头,对楚铮说道:“你放心,赫连雪在此对天发誓,今日之事绝不透露给任何人知晓。”
楚铮道:“那好,你们走吧,我会将附近的禁卫军引开的。
不过师父,你还回不回府里?”
吴安然茫然道:“我还能回去吗?”
楚铮大怒,道:“你是不是真想害死我啊,师父。”
吴安然一愣,道:“我又怎么害你了?”
楚铮道:“京城中能有本事从三位前辈手中救人的屈指可数,师父就是其中之一,你若突然消失了,傻瓜也会想到是你救了赫连前辈。
皇上若是追究下来,你又是我师父,不是存心害我吗。”
吴安然道:“你说的也是。
看来是为师考虑欠妥了。
那为师该如何是好?”
楚铮道:“赫连前辈所受的只是皮肉之伤,稍加休养下便会行动自如,师父将赫连前辈送到城外后便自行回府就是了。”
吴安然一听楚铮仍要她回楚府,不由得愣住了,道:“铮儿,府内也有人知道为师是魔门中人,今日为师又救了赫连兄,恐怕已有人在怀疑为师了。”
楚铮道:“正是有人会怀疑师父,师父才不能走。
若是师父不辞而别,明眼人很快便可看出是师父救走了赫连前辈,世上无不透风之墙,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
若给皇上知道了,肯定会揪着此事不放。”
吴安然道:“可那些知情人怎么办?别人为师尚不知,可令尊对为师的来历可是一清二楚。”
楚铮道:“府中知道师父来历的并不多,即使刚刚那三位老前辈也不清楚。
至于家父那边徒儿并不想隐瞒,况且此事根本瞒不过家父,只有向他禀明实情。
只要家父对此事不过问,徒儿便可说是我托师父外出办事了。
府内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吴安然虽毫不犹豫地出手救了赫连雪,她心中暗想若就这么离去,赵国恐怕是不能再待了,南齐也不能回,那边她的仇家遍地都是,而东吴则国土太小,又紧挨着南齐,也不能去。
想想只有跟着赫连雪到西秦去了,可连魔门也要听命与秦王,她吴安然到了西秦难道就能置身事外?
倘若如此,还不如留在赵国。
吴安然叹道:“也罢,就按你说的做吧。
铮儿,为师欠你一份人情。”
楚铮笑道:“师父,这你又说到哪去。
区区一件小事,至于吗?”
楚铮从袖中掏出一块黄色令牌,道:“师父,徒儿知道你有楚府令牌。
不过此时京城禁卫军查得甚紧,有了这块牌子,就算是唐孝康也得给几分面子。
不过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师父和赫连前辈从僻静些的地方走,尽快出城吧。”
吴安然点了点头,接过令牌,扶着赫连雪往外走去。
经过楚铮身边时,楚铮突然轻声说道:“楚府有些事还请师父代为保密。”
吴安然苦笑,自己这徒弟对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今日他能这样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