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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呵呵笑道:“你喜欢就好,之前你几次来夷山,都没逢上夏天苋菜成熟,这次终于赶上了。
我还记得你母亲那年来的时候,我也用野苋菜招待的她,她吃不惯但还勉强去吃,那小脸皱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久她肚子就不舒服了,可把你父亲心疼坏了。
宫里贵人的胃啊,消受不了野东西。”
晏元昭笑道:“原来母亲还在先生面前闹过这种笑话。”
太傅笑意愈发地深,“明昌在宫里长大,我当过她几年的老师,她常对我吹胡子瞪眼的。
后来她嫁了你父亲,在我面前如此乖觉,也是一物降一物了。”
“父亲确实能降得住母亲。”
晏元昭道。
母亲贵为金枝玉叶,所踏足之处无非宫阙宝殿楼台玉宇,对街头陌上与山林乡野不屑一顾。
然而只需父亲一句话,她便欣然与他同往,提着衣裙爬山不在话下。
她的公主架子,遇到父亲便弭然无形。
晏元昭小时候得罪母亲,也都习惯找父亲求救,百试不爽。
“反过来也一样,明昌对翊钧影响很大。
你还记得你父亲的性子吗?”
晏元昭不假思索,“父亲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所有认识晏翊钧的人都会这么评价。
老太傅叹道:“良玉温润剔透,内里却是冷的。
翊钧早慧,十几岁就看透污浊官场、无常世事,待人接物越是无可指摘,内心就越是想逃离红尘。
他身上背负着晏家的期待,却常常和我说要遁入道门,或者就和我们老头子一样,隐在山里弹琴弈棋,不问世事。
我说那怎么行,大周的江山社稷正需要他这样有才学的年轻人,他也只是摇头叹息。”
“是明昌的出现改变了他,明昌身上的活力与肆意把他从出世的边缘拽了回来,他不愿为了家族投身宦海,却愿意为了明昌的虚荣秉钧问鼎。
一个心思忠纯的年轻人执掌刑狱,对百姓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他不知翻了多少冤假错案呐,可惜天不假年……”
太傅适时打住,以一声叹裹住了晏翊钧最终遭歹人行凶死于非命的恸事,又笑道:“人老多情啊,说起来就没完了。”
晏元昭轻声道:“先生能和我讲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我很感激。”
他从不知父亲还有这样一面。
父亲教他圣人之言,教他仕途经济,报效朝廷,哪怕带他游山玩水,修筑听山居,也不曾流露出离群索居的避世之意。
太傅幽幽道:“能说的还有好些呐,就说这桌上的苋菜,当初还是翊钧和阿微帮忙撒的种,熟了枯,枯了再种,再熟再枯,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老夫当年隐居,可也没想到能活那么久,白发人送黑发人,阿微和翊钧两个小的最先去了,玉溪也跟着走了,算起来,人不如草木啊……”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晏元昭欲起身扶他,被他拦住,“元昭,你多吃,老夫先去小憩一会儿攒攒精力,下午和你对弈一局!”
小童儿将老人送进茅斋,服侍睡下后,出来向晏元昭解释,“先生现在吃得少,睡得多,午觉起码要睡足一个时辰。”
晏元昭点点头,“我去外头走走,待会儿回来陪先生。”
夏日山里草木明净,空气湿润,很是舒适。
晏元昭带着白羽绕过院里绿油油的菜田,推开篱笆门,照着记忆里的路线爬上东边的小土坡。
坡上是一片甘棠树林,密密的树枝垂缀着手掌般大小的鲜亮叶子,褚色的果实掩映其间。
春来时花开如雪,香漫四野,美不胜收。
晏元昭书房里挂的山棠图,就是父亲绘的这里情景。
两人穿过树林,白羽想起来一事,“郎君,我看您吃了不少太傅的野苋菜,不要紧的吧?您的胃和长公主的一样,吃不了粗东西的。”
“自然不要紧,我哪有那么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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