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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特缓缓摩挲着手里的多节法杖。
“好啊,好啊,艾尔文斯,”
他冷笑着说,“现在傍上了男人,是干脆不把家族的长辈放在眼里了。”
“哪里有,您看我这么老远就打招呼,可以说对您是非常地尊敬有礼貌了,”
艾尔文斯有理有据地说,“所以说您在这里等我应该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男朋友之前要和你决斗的事情吧?”
然后惊悚地向后退开了两步,“您该不会……是打算和我决斗吧?我知道我比他好打多了。”
加勒特脸上肌肉扭曲得越发难看。
“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古老而荣耀的家族可不会放任小辈乖张无礼目无尊长,艾尔文斯!”
“哇,”
艾尔文斯抚掌,“你就不怕我回去告状吗?”
加勒特露出险恶的笑容。
他在回想那银发的美人缠着要他抱他回去的样子。
虽然让人很难相信,但他这侄子应该是在上面的,“倒要看看你好不好意思回去问他告状。”
精灵摊了摊手。
“我连男人都好意思傍,为什么会不好意思找他告状呢?”
“……”
加勒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不打算再同他多说。
魔力的光华在他魔杖杖端凝聚。
但下一刻,却又突然静止。
——这当然不是他想要静止,而是有皎洁的月华笼罩了他。
就连旁边跟着看戏吃瓜的法师动作也同样如雕像般凝固。
“不过以如今情况来看,我并不需要回去告状,”
精灵掌心一弯银月在缓缓旋转,“倒是您,回去之后好不好意思告状呢?”
雕像般的加勒特脸色从红到青又转白变黑,一瞬间竟变幻出霓虹灯般的颜色。
“关于一个一星法师找茬武者学徒结果反被摁着摩擦的那件事……”
艾尔文斯收回了银月向前走去,“如果是我的话,那肯定是相当地不好意思。”
恢复了行动能力的加勒特当时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艾尔文斯跟着另个法师前往温斯顿家的扎营地。
——并明显地感觉到剩下的路程里这位法师先生对他的态度良好了许多。
绣着三头霜鹿纹章的长长旗帜在夜风中飘扬。
灰色的帐篷围成一圈,中间是一个流转着玄秘光华的魔法阵,一群法师正坐在魔法阵中冥想,对战斗中过耗的魔力进行补充。
他看到了布蕾娜·弗克斯的导师、研究冰霜魔法的老法师;克劳德·温斯顿,他显得比当初天赋检定不停校准法阵时更累了;还有声名远扬的吉尔曼,魔法阵里面的空间非常宝贵,但吉尔曼身边还是有着一大片的空场,不得不说,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以及其它的许许多多认识或不认识的法师,身上大多穿着温斯顿家的灰色长袍。
里面约莫有一半身上有伤。
都是比较复杂的伤势——如果是简单伤势的话早便已经治愈,不会留到现在。
“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