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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每次经过美术室都会往里看,看起来对画画还挺感兴趣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见自己就跑。
“没有。”
沈朝回答。
岑一清轻轻“啊”
了一声,当作回应,原来没有么。
小孩儿的心思还挺难猜。
想到暑假马上要结束,沈朝小心地问出口:“寒假你还会去美术室吗?”
“会吧。”
岑一清顺口应着,没多想。
他也觉得热,画到后面有些潦草地收尾。
想着遇到这小孩儿有点缘分,便把手里刚完成的还热乎的画取下来,“送你了。”
沈朝接过。
岑一清站起身,伸了伸坐久了而有点累的腰,出来太久被太阳热得想回去了。
他像邻家大哥哥一样,在沈朝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下,当作道别。
“我先走啦弟弟。”
沈朝坐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
他感觉自己脸热得厉害,好像要中暑。
头顶的树叶被吹得簌簌地响,枝缝间落下的光影在地面轻轻摇晃着。
像他的心。
可是后来的一整个寒假,寒假过后的暑假,他都没再看到岑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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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一清听完,久久没缓过神来。
直到餐桌被沈朝收拾完毕,他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回想着曾经遇到的那个小男生。
沈朝不提他都忘了。
印象里好像是有这么个男生。
那都过去五六年了吧。
他看着现在的沈朝,实在很难把他与当年那个小男生放在一起,他难以置信:“原来,那个小孩儿是你啊。”
沈朝对于他把当时的自己归类成小孩儿颇有微词,反驳道:“我那时候快初三了,不是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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