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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回道。
“行。”
那边有很沉的吸气声,“你去哪里?找个路口下车,我派车送你。”
“不用,快到了,”
楚漾实在没有撒谎的习惯,说话慢慢的,“我,我去和同事吃饭。”
“集团里一半的保镖今天都去沪城陪我爸开会了,剩下一半调了三分之二去滇南陪凌思岸,和你吃饭的是谁?”
凌意舶虽然人在渝水,消息灵通的本事仍让楚漾惊讶。
他声音病恹恹的,自顾自说了一长串,又道:“算了,现在是你的休息时间,你要和谁吃就和谁吃,但是,但是你到了吃饭的地方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
楚漾不太适应,但还是回答,“好。”
谢崇珩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凌二你干嘛呢,查岗啊?”
“谁在说话?”
凌意舶无视掉他,又道,“到了告诉我,挂了。”
电话挂断,谢崇珩评价道:“楚漾,你刚才找的借口还真是蹩脚又可爱。”
“他只是想知道个确切回复,真假与否并不重要。”
楚漾说。
谢崇珩哼笑,车辆继续往前飞驰,“哎哟,凌二的占有欲和心眼儿还真是成反比。”
哪有什么占有欲。
楚漾垂眼,左手捏住右手坚硬的腕骨,紧了紧力气,心想,一个保镖而已。
黄昏落日,远处天边衔接首都与渝水的山脉镀一层红晕,银灰色的跑车稳稳停在四环路出口一个较为偏僻的安全岛上。
打开车门下车,楚漾算了下时间,来接应的车大概还有三十分钟才到。
车身被极美的明霞映出更刺眼的金色,楚漾看得恍了神,想起扔进龙舌兰酒杯里来回晃荡的冰块。
谢崇珩见车还没来,也跟着下车,从兜里摸了一包细烟出来递过去,楚漾想着要回去了,摆手推拒。
谢崇珩却还是往前递:“卡比龙呢,上次你抽过的,味儿不大。”
“算了,”
楚漾抿唇,“少抽点。”
这是唐抚宁嘱咐的,说他这段时间激素不稳定,烟酒都要少抽,不然治疗成果都白费了。
楚漾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医院往返跑,他做事也一向讲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对谨遵医嘱这事看得极重,不敢掉以轻心。
谢崇珩没有劝人酒的习惯更不会上赶着劝人烟,自讨了个没趣,插兜转身,咬着滤嘴正往停车的方向走,还没走出去几步,四环路口也悠悠驶来一辆蓝色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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