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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趴好,丽丽雪就上前来把手里的雪球交给她,她的脸正好面向西梅手里的那一束花。
香味不受掌控,如数钻进丽丽雪的鼻子,这很容易就勾起她对于初春的印象。
“那我们先走了。”
泊澈确定可以行走后,转头对愣神的丽丽雪说。
丽丽雪眨了下眼睛,很快回答:“嗯……”
她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这会儿因为那股浓郁的花香味闹得什么都忘记了。
太浓了……好像让人有点胸口发闷。
但那是清甜的味道啊……“谢谢你,愿你今日一切顺利。”
使用祝福语拜别对泊澈来说已经熟悉得像呼吸那样简单。
丽丽雪没说话,只是望着他。
眼睛里只有一团黑色,什么也没有……要说什么?现在丽丽雪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她还在因为那样的香味而感觉到有一点……头疼?或者说,有那么一点的身体不太……舒服?不是……不是不舒服……这事儿她没法形容,只好让它在胸口里横冲直撞,翻天覆地。
风扑面,微冷。
她回神过来,看见昏暗里的身影渐趋渐远,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不是很礼貌。
于是她走上前几步,大声喊道:“天这么黑,你们注意安全啊,别在路上又摔了!”
“我们会的,丽丽雪,你快回去吧!
今天谢谢你了。”
说话的是西梅,声音又软又甜的。
丽丽雪回到房间,已经不算早了,对于她平时的起居来讲的话。
她打算换衣服,之后去食堂吃个简单的早饭。
坐到床边,她正对书桌。
伸出去想要找衣服的手停在半路,丽丽雪盯着花瓶里茂盛的花朵,目光兀地失去焦点。
眼前朦朦胧胧的一片,脑海里却忽然蹦出来一句:我明天不会忘记给你送花的。
思绪在这一瞬间被推上悬崖,丽丽雪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她来到窗户边,急急忙忙地抽起窗子的插销。
两只手一齐推开,巨大的冷风在没有任何缓冲扑地挤进来,丽丽雪抬手挡住寒冷,在下一个眨眼前看见窗台上有一把鲜嫩嫩的花。
她忘了皮肤因为气温战栗的鸡皮疙瘩,现在对她而言,拿起这束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懈怠下身子,斜斜倚靠在窗边,眉眼跟着放松,嘴角也在无意间上扬起来。
清晨,窗台,花。
这三要素不是早就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吗?原来把这件事忘记的人,是她。
低温和高温交换一向可以这么迅速?丽丽雪抚了抚脸颊,那儿烫得不行,她只是稍微用指尖碰了碰而已,就弄得她的手指像是伸进火堆一样。
太阳初升,前进的路变得宽阔很多。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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