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一人一狼没了交流,双双盯着沉睡的向导。
这是个清秀耐看的家伙。
细长的眉毛不太多见,睫毛也很长,鼻子挺翘,嘴唇在睡眠中微微张开,看起来有些干燥。
因为枕着灰狼的前爪,他的双手缩进怀里,右手还抓着一缕灰狼的胸毛。
他蜷得太紧了,看起来只有一小团,睡得似乎也不太安稳。
祁连不自觉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萧山雪的鼻息扑在他的掌根,带起一点点刁钻促狭的痒。
于是指尖变成指腹,拇指抚摸着他的下颌线。
就算是这样的地方,触感也细腻得让他觉得自己在触碰一只绒毛未褪的雏鸟。
那个雨夜里,他看见白雁在痛楚中带着泪、隐忍又放肆的表情,便早早为其温柔之下可能存在的恶劣做好了准备。
如今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完整的人,手却不敢用半分力气。
萧山雪的睫毛动了动,或许是被祁连的心潮澎湃给震醒了,那双涣散的圆眼盯着虚空聚焦了好久。
这让祁连有充足的时间收回手,在狼脊背上擦干手心里的汗。
“……你回来啦。”
“嗯。”
祁连点头,不顾灰狼龇牙强行坐在他身边,“还好吗?”
萧山雪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嗯了一声,然后把头往灰狼怀里又拱了拱,甩给祁连一个后脑勺。
灰狼乐颠颠地用鼻吻去蹭他的额头,湿漉漉地就把人蹭笑了,闷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图景都快被你榨干了。”
祁连的语气也柔和下来。
“你的精神体呢?精神体呆在一起会不会好得快一点?”
萧山雪轻笑一声,眉眼弯起来温温柔柔。
“狼去玩了,我怎么办?”
“两个毛茸茸一起围着你,走不远。”
“你怎么就觉得我的精神体是个毛茸茸?你是何居心。”
祁连揪着狼耳朵,把它的大脑袋拎到萧山雪面前。
“它不喜欢蛇。”
萧山雪眯着眼睛抱住大狼的脖子,脑袋扎进颈毛里打了个哈欠,吸够了才一脸餮足地抬起头。
灰狼骄傲极了,扬着头高傲地瞥了他一眼。
若不是祁连在,它说不定要压到萧山雪身上去。
萧山雪满足地叹了口气:“可是我没有精神体,要是你想要我可以捏一个。”
“……你没有?”
但萧山雪嗯了一声,似乎是理所应当:“你又不是没进过我的精神图景,就算有也早冻死了,你的狼在里边都哆哆嗦嗦……”
灰狼用鼻子拱了他一下。
“……你的狼有名字吗?”
祁连一愣,他好像真的没有给狼起名字。
而这时候一人一狼双双盯着他,一个满脸期待,另一个则眼神哀怨,带着一点点恼意。
“没有,别说这个了,跟我去干活。”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