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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也被惊得结结巴巴道,“景王爷过来了。”
啊啊啊该死,小池在内心尖叫,为何这画面令人如此尴尬,那司狱司里的魔鬼还能算作是个人——是个男人吗。
“阿翾。”
凤洵低沉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谢翾猛地直起身来,她从容说道:“你来啦?蒋通被吓得不轻。”
蒋通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屋子,来这么一趟听到不少不该听的话也就罢了,他还撞上这等令人尴尬的场景。
凤洵柔和深沉的目光在秦焕身上掠过,他的唇边罕见地没有含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
“好了,给他治伤吧,想来指挥使大人修炼不易,没舍得用法力给自己疗伤。”
凤洵一眼就看出秦焕是故意没有给自己疗伤的。
他甚少如此暗讽他人,今日倒是破了例,一贯温柔善良的他此时竟露出了些许棱角。
秦焕与凤洵的视线相触,这司狱司指挥使的目光本该无比冰冷锐利,可以破开眼前的所有障碍,但当他与凤洵对视时,他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戾气与锋芒都被凤洵那温柔深邃如汪洋大海的气场挡住了。
这是傻子?秦焕冰冷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他的眉头皱了皱。
此时凤洵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秦焕身侧的那个椅子本来是谢翾坐着的,但方才谢翾站了起来,还未走下。
所以凤洵不动声色地挤到了秦焕与谢翾中间,坐到了谢翾原本的位置上,硬生生把两个人隔开了。
谢翾没察觉那里不对,只略微挪了挪,坐到了凤洵身边,离秦焕更远了些。
“治伤吧。”
凤洵道。
蒋通总算找到事情做了,赶紧认真施法给秦焕缝合伤口去了,谢翾兀自坐在一旁,想起自己方才问秦焕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
她越过凤洵与秦焕搭话:“秦指挥使,如何?”
什么如何?秦焕审问的犯人是谁,他怎么可能会和她说?
秦焕抿唇不言,凤洵倒来了劲,他侧过身问道:“阿翾,什么如何?”
四十一刀
谢翾与凤洵对视一眼,她想这个“景寻”
怎么还敢问她什么如何,这位王爷去太子府放火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放出了一些不该放走的人吗?
所以谢翾笑道:“不告诉你。”
她自然不会让秦焕知道面前的景寻就是放火烧了太子府私牢的人,其实她不是很在意景寻是否身陷危局,但眼下她已与他订婚,到时候再找位新的未婚夫有些太麻烦。
谢翾是仔细看过的,这京城里其他的贵族少爷可没有一位生得比景寻好看,留着他也够赏心悦目。
此时蒋通已经差不多给秦焕处理好伤口了,秦焕瞥了一眼谢翾道:“禹国公主若感兴趣,明日来司狱司一见不就知道了?”
秦焕知道,要从谢翾这里得到他师父的遗言就必须要给她些想要的东西,只是不知她是否对那被审问的犯人是否感兴趣,若她愿意交换,他把那朝廷重犯放了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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