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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信不想淋雨,见雨势大了起来,也跟着北寰舞躲一处。
他小声问北寰舞:“时均白敲什么呢?”
“找机括开关。”
北寰舞抱着手道。
“这里面有开关?”
凌信不解。
北寰舞点头:“这里面没有青苔,没有水草,没有淤泥,池低也没重物压着,应该是有专人专门清理,这池子下面有密道。”
“密道?”
凌信蹙眉,“你们今天晚上查到的?”
北寰舞点头:“我哥画的那舆图,上面用宅子连城的一条线,就是地下密道的方向图。
“南境低洼处的房子不聚水,也是因为地下有密道,地上存不住水的缘故。
“城中的宅子隐藏在井里的洞,就是这密道的通气孔。
“你记不记得,那日你们从府衙大牢出来,我们去找你们的时候,师兄说的话?
“他当时在外面守着,这院子里没有人出去。
一开始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直到哥哥拿着舆图来找师兄我才大概明白为什么那晚没有人从大门出去。
“这院子里有很多密道,他们离开是从密道离开的。
“这池子,要么是这密道的开端,要么是这密道的结束,只看时均白能不能找到里面的机括开关了。”
凌信挠挠头:“找到如何,找不到又如何?”
“找到就说明这密道是从城里通向城外的,若是找不到,就说明这密道是从城外通向城里的。”
北寰舞嘴角撩起一抹笑意,“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
凌信不想跟他们说话了。
太累。
好像在场的四个人,三个人对这件事门清,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他干脆也不问了,盘腿坐在长廊的围栏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时均白找机括开关。
时均白摸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没摸到里面的机括。
雨越下越大,竟然在天际中形成了一条水帘,瓢泼一般下着。
时均白与北寰言脸上淌着的雨水,都分流成一道道水痕,潺潺而下,在他们的下巴上成了水柱。
“是从城外通向城里的吧?”
北寰言问。
时均白面容凝重地点点头。
“能破开吗?”
北寰言问。
“我试试。”
时均白伸手去摸池低边缘缝隙,严丝合缝。
这工艺,除了时家,他真的想不到第二个。
他摸了一圈以后,站起身,望着池低沉思片刻道:“这是墓道的缝合方法。
从外面打不开,只能从里面打开,如果硬要从这里进,需要炸药。”
北寰言看向凌信:“去找景雀,拿炸药,破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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