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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司马毗,被巨鹿郡公裴頠给耍了!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司马毗铁拳紧握,只觉又气又怒,脑中混似被敲了一棒——那个他素来引以为尊长的裴頠竟是毁掉自己婚事的罪魁祸首。
想来,裴妍与张茂的好事也是这位一手促成!
一口腥甜压在舌底,司马毗怒极反笑,想起自己与裴妍退婚那日,在裴頠书房做小伏低之态,只觉恨意喷薄——想来他在裴頠眼里,不过一介跳梁小丑!
“那裴家元娘轻浮薄德,狎近门客,伙同亲长,亵渎婚约,无羞恶之心。
世子怎可受她挑唆?”
裴遐觑着司马毗脸色,趁机自辩。
“住口!”
司马毗手里的琉璃杯瞬间捏碎,殷红的血珠随着手臂滴落在案。
两边的仆从赶紧上前包扎的包扎,收拾的收拾。
有婢子欲打开司马毗的手,将琉璃碎块抽走,却见他拂去身边人,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裴遐,一步一步向堂下走去,任手上血流如注。
他所经之处,血珠滴落蜿蜒成行,活似从地底爬上来的鬼。
裴遐只觉周遭一寒,刚要躲,下一瞬,脖子就被一只带血的大掌狠狠握住。
他欲挣扎,奈何身上被麻绳牢牢束缚,只能徒劳地发出呜呜的喉音。
司马毗目眦欲裂,额角青筋狰狞,双眼血红,贴紧裴遐耳畔,哑声低语:“我的女人,岂容你置喙?”
裴遐眼底满是惧意,浑身瑟瑟发抖,却再不敢发出一个音来,只敢惊恐地摇头。
夜风呼号着穿过回廊,撩起司马毗散落的鬓发。
他缓缓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跌落在地的表弟。
裴遐一朝得赦,喉头新鲜的空气倒灌,瞬间不要命地咳起来。
“裴頠已死,你与阿舅的事就此揭过。
不过……”
司马毗眼尾猩红,瞳孔内杀意更甚,“我和阿母眼里揉不得沙子,再有下回,别怪我不念舅表亲谊!”
裴遐的父亲裴绰是裴妃的庶弟,一门上下皆仰赖裴妃和司马毗的裙带关系。
然而这次,裴绰父子却直接绕过裴妃母子,擅自奉东海王之密令行事。
这便拂了这对母子的逆鳞。
“唯唯!”
裴遐顾不上喉间撕裂的痛,赶紧以头抢地,唯恐表忠心不及。
……
裴頠丧事未竟,洛阳城内早已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热闹。
宛若前两日的清君侧,不过是头上响起的几道惊雷,如今云收雨歇,烈阳依然高照,明月依旧当空,至于那周遭的星子换了一波,又有何妨?
皇城内外,黄门宫女、禁军侍卫俱忙忙碌碌。
曾经因清君侧而被破坏的殿阁楼宇,也在加紧修缮。
那因屠戮而染红的陛阶,被洒扫得一丝腥味也无。
至于那些死在刀锋下的一具具冤魂,早被粗席一裹,扔到城外不知名的乱葬岗里喂了秃鹫。
那些缓过劲来的世家豪门,也试探着,重新走动起来——虽说赵王屠了不少贾后朋党,但于根深蒂固的世家而言,不过祭出去几个弃子,其他人还是照常过活。
甚而,早有那眼红的旁支,趁着新旧交替,如闻着味儿的蝇虫,迫不及待地围到赵王身侧。
一朝天子一朝臣,几家欢喜几家愁。
赵王上位,最欢喜的莫过于早早便与之结交的孙家与羊家。
孙秀父子作为赵王的心腹幕僚自不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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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他袖纳乾坤天下,谋一旨姻契,只为金戈征伐。她知,他染尽半壁河山,许一世执手,不过一场笑话。她知,九重帘栊之后,他的金锁甲只为另一个她卸下。君兮君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