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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张茂搬出去后,这小院便一直关着,连门头上的匾额都没有换。
裴憬却没空与他叙旧,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拳,义愤填膺道:“好你个小子,居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裴憬虽自幼体弱,不擅骑射,但这一拳却费了不少力道,连张茂这个武将也被捶得后退一步。
张茂没想瞒他,只是揉了揉发疼的胸口,毕恭毕敬地朝他施了一礼:“大兄容秉,茂对阿妍是真心的!
求大兄玉成!”
“哼!”
裴憬气的不是这个,“这么大的事,要不是阿蕙告诉我,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怎么说,也该先跟他通个气才是!
张茂作为裴憬曾经的伴读,早把这位小主人拿捏得透透的。
他赶紧作揖服软:“是茂歉考虑了。
只是元娘一直不让我对外人说,我也无法。”
不是他不想昭告天下,是你家元娘不让啊!
“我是外人?”
裴憬却只听自己想听的,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快气炸了。
“自然不是!
要么说我和元娘都糊涂了呢!
若早些让大兄晓得,兴许如今,事早成了!”
张茂赶紧摇手,一通马屁,拍得裴憬浑身受用。
相比司马毗,裴憬自然更希望张茂做自己的妹婿。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好友一把,便把自己了解到的母亲还有叔父对这事的态度都“透露”
给了张茂,还把裴妍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亦当做独家秘密泄露给了他。
其实这些张茂早就知道,但是大舅子的面子不能不给,只好耐着性子与这位仁兄周旋。
裴憬虽不聪敏,但到底是知人事的,眼瞅着时间过去这么久,张茂急着去见自家妹妹,不再耽搁他,只再三叮嘱:“你们聊归聊,不许孤男寡女一处太久。
我会让人在院外盯着你们的!”
张茂心里一塞,嘴上还得承情:“多谢大兄。”
唉,这叫什么事儿!
裴妍把手里的活干完,终于舍得回来寻情郎。
张茂赶紧给她添了杯暖茶。
裴妍忙得舌头冒火,不顾水烫,咕嘟嘟地全干了,又示意张茂再给她来一杯。
那牛饮的架势外人看了还以为她在拼酒。
张茂无奈,又给她浅斟一盏,劝道:“莫要急,慢慢来。”
裴妍摇头:“怎能不急,我答应过给你做杏花糕的。
眼看着你就要回凉州了还没吃上呢。”
她担忧地看了眼天色,补充道:“可这也怨不得我,年后起天气就反复无常,不是刮风就是大雨,天也没往年暖和。
看这杏花竟至今时才开。”
裴妍说的无心,张茂心头不由得一紧。
这几年天象时有异常。
今年年后豫州大雨,色红如血;凉州白昼太白出;江南夤夜彗星现。
据挚师叔讲,就在太子被废当日,主君臣和睦的中台二星竟忽然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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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他袖纳乾坤天下,谋一旨姻契,只为金戈征伐。她知,他染尽半壁河山,许一世执手,不过一场笑话。她知,九重帘栊之后,他的金锁甲只为另一个她卸下。君兮君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