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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容色一肃,郑重地点点头。
张茂自认了解裴妍的能耐,指望她还不如指望身边的婢子。
然而出人意料的,裴妍一改往日三不管的脾性,沉默地把卷帛拿来。
笼共三十名部曲,她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对过去,有几个她看着眼熟的还单独拿出来向张茂求证。
看着她认真点兵的样子,张茂既诧异又新奇。
一旁的容秋解释道:“近来二娘给元娘讲了许多外面的事。”
未雨绸缪,原来是裴妡的功劳。
张茂了然一笑,虽然这个小姨子不大喜欢自己,但她确实是阿妍的良师益友,如此,甚好。
裴妍桌上有未完成的花样,张茂随手翻了翻,见都是给小孩子的,笑道:“这是给大兄家的小郎君做的?”
“不止,还有二哥和三哥家的孩子们。
我和阿妡闲来无事,便想着给他们做些小玩意儿。”
裴家的三兄弟都已成家立业,儿女成群,张茂有一瞬的羡慕。
他拿起做了一半的虎头帽,沉声道:“阿妍,明年无论如何我也要娶你过门,谁也阻不了我!”
裴妍脸上火辣辣的,啐他:“先想想怎么过我阿母这关吧!”
“只要郡公同意,郭夫人会想明利害的。”
裴妍大惊:“你怎么晓得我阿叔会同意?你告知他了?”
张茂摇头,坐下来,饮了口茶:“治世需能臣,乱世靠武将。
阿耶当年弃文从武,就是押着今日。”
裴妍听得一头雾水,张茂却没有与她多解释,放下茶杯就要回去了。
临走前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阿妍不妨多做两个,我大哥这几年亦添了一儿一女。”
……
东宫,太子握着韩芷送来的请帖不语。
太子妃蹙眉:“皇后新得贵子,椒房殿正是乱的时候,阿芷不忙着照料皇后,却要约太子一叙,不合常理。”
蒋良娣与太子妃素来不睦,然而在这件事上,二人态度却出奇的一致。
蒋良娣撇嘴:“韩夫人在宫里素来与殿下无甚牵扯,今日怎会突然邀太子前去?她若有要事,能让我们知晓?只怕有诈。”
太子亦不信韩芷,于是对身边的小黄门道:“就说孤身体不适,改日再应夫人邀约。”
韩芷收到信后,大大地舒了口气。
不是她不约,是人家太子不来,这可怪不得她!
然而第二日,韩芷就见贾后命手下人给东宫透信,说皇帝已不省人事,皇后却秘而不宣。
韩芷大惊,皇帝明明活蹦乱跳的,只是被拘在内殿与宫娥嬉戏罢了,哪里就病危了?
韩芷结结巴巴地劝道:“万一太子真以为天子病危,逼宫怎么办?”
贾后皮笑肉不笑:“他敢来,我不是更有理由治他?”
是了,皇后手上有数千宿卫兵和从赵王处借来的亲兵,而太子能支使得动的,只有心腹中护军赵俊手下的那几百人马而已。
“何况,以那竖子疑神疑鬼的性子,必要先来宣明殿探视一番。
我自有法子,让他上钩。”
韩芷不解:“既如此,娘娘昨日为何不说,非要我先去请太子一番?”
“傻孩子”
,皇后笑着点点她的额头,“太子多疑,若昨日有人突然跟他说,皇帝病重,他未必会信。
然而你昨日先急哄哄地去请他,他虽不肯来,但内里必疑心内宫有变。
今日,再听未央宫的线人说皇帝病危,是你,会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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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他袖纳乾坤天下,谋一旨姻契,只为金戈征伐。她知,他染尽半壁河山,许一世执手,不过一场笑话。她知,九重帘栊之后,他的金锁甲只为另一个她卸下。君兮君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