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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妍只觉无趣,恹恹地倒回榻上。
张茂在外的时候,见不着人也就罢了。
如今回来了,却还是见不着。
她很怀念当初张茂住在家里当清客的时候,那时自己随时都能去找他。
哪像如今,见一面都要费好大劲!
张茂没有来,裴妍觉得做什么都无趣。
裴妡今日与河东公主有约,要去趟宫里,喊她同去,却被她推辞了。
她与河东公主不算亲厚,去了也插不上话。
何况最近宫里气氛怪怪的,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裴妍本想安静地在府里待一天,接近午晌的时候,东海王世子却来了。
自从贾后对外宣称有孕后,宫里的氛围就诡异起来。
先是皇后以坐胎不稳需娘家人照顾为名,将娘家的妹妹贾午接进了宫里。
继而又相继办了几场宫宴,让来往的命妇都看到皇后大着的肚子。
奇怪的是,宫宴上,贾午作为皇后的妹妹却从未出席。
有传闻称,贾午也怀孕了,且与皇后孕期相似。
甚至有传闻说,皇后根本就没有怀孕,怀孕的是贾午,皇后这是准备李代桃僵呢!
对于后一条传言,贾后大发雷霆,杖杀了不少宫人。
以至于再开宫宴时,命妇们多战战兢兢的,生怕不小心触了皇后的忌讳。
在这个节骨眼上,裴妃作为宗室命妇,自然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宫里的交际。
如此一来,她来钜鹿郡公府的次数就少了很多。
司马毗倒是来过几次,不过他是外男,进内院找裴妍的时候不多。
即便来了,往往坐一刻就走。
总体而言,裴妍还算自在。
往日司马毗忙得很,今日不知什么风把他吹来了,且在外院没待多久,就径直来内院找裴妍了。
裴妍只好强打起精神陪着他在东湖的画舫上煮茶观景。
已是二月底,春风吹拂着抽枝的嫩柳,簌簌地拍打着木窗,一只白肚皮的燕子自二人头顶急急掠过,飞快地蹿上枝头。
裴妍烹茶的手一抖,沸腾的茶汤撒了不少在手背上。
“啊!”
她吃痛地捂住手。
司马毗也吓了一跳,见她被烫,赶紧拉着她的手检查伤势,所幸画舫紧挨着东湖,离席不远就是一汪湖水。
他引着她走到岸边,将那只被烫到的手伸进冰凉的湖水里。
刚解冻的湖水凉盈盈的,甚至带点冰寒,裴妍灼热的手背立刻得到安抚。
待那阵不适过去后,她发现自己的手还牢牢攥在司马毗手心里。
她脸上一红,想将手抽出来。
腕上却一紧,司马毗不仅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攥得更牢了!
她趴伏在岸边抬起头,就见司马毗半跪在身边,也正深深地看着自己,透亮的眸子里全是她临水的影子。
裴妍一愣,尴尬地扭过头,对着湖水照了照,顾左右而言他:“我早上脸没洗干净吗?”
司马毗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好笑地摇头,只是仍旧盯着她的脸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