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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裴妡撩开纱帘,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侧店家竞相吆喝。
裴妡自小比裴妍稳重,但她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女,玩心也重。
以往她长年在宫里行走,很少出来闲逛。
这次来西市,她竟比裴妍还要亢奋。
裴妍捏着团扇,表面上看着外面的街景发呆,心里其实急得要死——这么久了,不知道胡饼店有没有收到张茂的消息?
待到了景行街,裴妍跟裴妡道:“这里后街有家胡饼店,味道很不错,我们带点回去。”
接着便对车外的容秋使了个眼色。
容秋会意,赶紧去店里“买饼”
去了。
裴妡有些惊奇,对裴妍道:“我们不是才用过早饭?阿姊这是没吃饱?”
裴妍尴尬地道:“晚上没睡好,早上就喝了两口酪浆。”
裴妡满脸不可置信。
骗鬼呢?我明明看你用了一大碗肉糜粥!
她眨了眨眼,到底没有拆穿。
等胡饼的档口,她们的牛车就停在后街的巷子口。
因是轻车简行,二女只带了贴身的婢子,一个车夫,另有部曲裴池带了三个护卫。
这时,却有一辆大车自景行街拐入巷子口。
后街本就狭小,姊妹俩的牛车更是占了半边道来。
如此,人家的大车便进不去了。
于是裴池在禀明姊妹俩后,命车夫将牛车先退出巷子,方便人家的车马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裴家的牛车刚退到景行街外,就见不远处一辆马车急驰而来,差点与裴家的牛车撞上!
还好对方车夫及时调转车头,两辆车只是略摩擦了下。
然而那辆马车却因马儿受惊,原地打转一圈,继而跌跌撞撞地往人流中冲去。
车夫被甩在地上,难以动弹,眼见着路人遭殃,只得扯着嗓子对蒙了的人群大喊:“快散开!”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蹿出一个高大的汉子,径直跳上马车。
这人似乎颇熟悉马性,就见他拽紧缰绳,左右牵引,马儿被他勒得高高撅了几次蹄后,终于力竭平复下来。
车夫见马车被控住,忍痛踉跄着走到车边,仰头对着车上勒马的大汉抱拳:“我家主人病重,郎主唤我来西市请扁鹊,万不想马儿受惊冲撞了路人。
幸得壮士出手,某代左府谢过壮士。
敢问壮士名姓,待某禀明家主,定备礼重谢!”
那壮士利落地跳下马车,围观的诸人这才看清,是一个人高马大的胡人,穿着部曲常着的玄色劲装,一看便是哪家的豪奴。
那人不在意的一摆手:“举手之劳!”
言罢,他看了一眼不远处裴家的牛车,对车夫道:“你该过问对面车里的人有无伤着。”
车夫又赶紧踉跄着来与牛车前的裴池陈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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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他袖纳乾坤天下,谋一旨姻契,只为金戈征伐。她知,他染尽半壁河山,许一世执手,不过一场笑话。她知,九重帘栊之后,他的金锁甲只为另一个她卸下。君兮君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