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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的陆桑桑眉头直跳,不怕坏人存坏水,就怕坏人有文化。
更离谱的是,何苏文还把这种行为当成浪漫佳话,眼中充满了憧憬与星光。
何苏文说到兴奋处,声音压得低低的,面颊浮现出一抹红晕:“去年他在我们家私塾读书时,与我哥哥一见如故。
修文哥哥待人极好,文章也极佳。
邓御使想拉拢他求亲,他却一口回绝,说只想专心于学问。”
她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豪。
陆桑桑听到这里,心中实在忍不住吐槽:拒绝求亲不代表他正直好人,盯着未成年小姑娘的人,能多正直?
见陆桑桑不言语,何苏文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惶恐地抓住她的手,轻声细语地道歉道:“姐姐,我不是故意提你的伤心事的!”
她的眼眶迅速红了,似乎随时都会掉下眼泪。
陆桑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何苏文已经开始慌乱地解释:“我,我只是想告诉姐姐,修文哥哥他真的很好,我不是有意惹姐姐难过的……”
她越说越急,甚至语无伦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何苏文这副样子,陆桑桑实在于心不忍,连忙拍了拍她的头,柔声说道:“我能有什么伤心事?别哭了。”
本以为这样能安抚住她,谁知苏文却哭得更凶了。
“姐姐太善良了……呜呜……修文哥哥也说姐姐是大好人……”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带着些许的委屈和更多的懊悔。
陆桑桑听到这里,满脑子都是问号。
到底触发了哪个关键词,让小祖宗哭成这样?
然而眼下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她只得递上帕子,轻声劝慰:“好了好了,不哭了。
来,喝口茶,姐姐没怪你。”
苏文哭得眼睛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让人心生怜爱。
何苏文低头啜泣,她轻声道:“白芷姐姐,你真好,是活菩萨。
我爹和我哥那般对你,你却从不迁怒于我,上次更是舍命相救。
我……我……”
说到这里,竟哽咽难言,泪意愈深。
陆桑桑微微蹙眉,眉眼间透出几分疑惑。
她轻声询问:“怎么这么说呢?”
这一问虽显随意,语气中却带着探究。
任家与何家的旧事,她从未听闻,蔓菁与任爹娘也对此三缄其口,似乎有意隐瞒。
难不成,原主与何家竟有不为人知的渊源?
何苏文正欲启唇细述,却听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大娘子,官人今夜便回府,老太太吩咐两房一同设家宴。”
蔓菁的声音清朗而柔和,将气氛打破。
何苏文闻言,连忙抬眼望向漏刻,见时辰不早,急急作别:“姐姐,今日叨扰多时,我便不再多留了。
改日再来与姐姐叙话。”
待人走后,陆桑桑心中疑惑未解,便将蔓菁唤进房内,执意问道:“我之前与何家,可有过旧日牵连?为何从未听人提起?”
蔓菁低眉敛目,扶着陆桑桑起身,柔声道:“大娘子还是先去沐浴吧,奴婢伺候您,慢慢与您细讲。”
言罢,便不容分说扶她至净房,一边细细打理,一边絮絮将往事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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