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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于再见故人时的震撼和惊讶。
但凡见过崔知节的人,都知道萧晏行与他长得有多相像。
只是眉眼间之间散发的光华却是不同的,崔知节天生长袖善舞,待人温润和善,这也是他也能迅速在身边聚拢起一批人的原因。
而萧晏行初次在长安朝堂上露面,便是那场他当庭告御状的殿试。
桀骜孤高的少年郎,势要将这个充斥着腐朽贪婪的朝堂,清洗一遍。
“我一直在犹豫应该如何,直到殿下您出手将他贬出长安,我心底松了一口气,”
李作安说道。
谢灵瑜却问:“为何?”
她没奇怪,李作安知道当初萧晏行被贬出长安,乃是她的手笔。
李作安这时才望着谢灵瑜:“因为我心中所愿,同当时的殿下一般。”
谢灵瑜愣住。
她当时为何要设计将萧晏行贬出长安,是因为她发现了他的身份,崔知节毕竟涉及谋反,倘若他的真实身份被旁人发现,先不说他是逆贼后代,光是冒名顶替参加科举,便足可以是杀头的大罪。
她是设计将他贬出长安,但她也是为了保护他。
萧晏行却在此刻冷笑:“大将军的意思是,你坚持秘密直至今日,都是为了保护我?”
“还有殿下。”
却不想李作安丝毫不在意他口吻中的嘲讽,反而自己又说了这样一句。
李作安望着谢灵瑜和萧晏行:“我知道你们所想要的是真相和公正,可是这世间本就是没有那么多公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臣之道便是如此。”
这便是崔知节和谢重润死去的真相!
*
李作安离开之后,谢灵瑜一人走到院落中,头顶上月光一如既往的皎洁无暇,即便这世间隐藏着再多的丑陋污秽,也丝毫影响不了月色半分。
“阿瑜,”
萧晏行走在她的身侧,轻轻握住她的手掌,显然是想要安慰她。
今夜李作安说了很多,但其实也只有一句。
皇权如山,圣人如渊。
他们翻不过山,也抵不住渊海,只能接受既定的命运。
尊贵如先永宁王谢重润,也只能以一死换来圣人的最后一分愧疚,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受到圣人的庇护。
他们想要的真相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圣人想要让世子知晓的真相。
谢灵瑜知道萧晏行想要说什么,可是她只是轻轻凝望着的头顶的那一轮银月,任时光荏苒,世事变迁,唯一不变的依旧是它。
“我在想,”
谢灵瑜轻声开了口,却又在只说了几个字之后戛然而止。
萧晏行安静等着,但是她却迟迟未开口。
本以为她不想说了,他牵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外面露重。”
他知道谢灵瑜心绪实难平复,毕竟对于他而言,那个高坐在庙堂之上的圣人,并非是真正的明君。
但是对于谢灵瑜而言,那个人却是那般宠爱她,甚至将这个世间唯一的殊荣都给了她。
他让谢灵瑜比公主们都要尊贵,让她身为女子,却能出入庙堂之上。
一时间,要接受这样一个人,乃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对她来说太难了。
“倘若我方才留下李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