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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意思了。
我仔细看着何芳兵,笑了起来,“这样啊,上面写的是什么?”
何芳兵犹豫了一下,固执地把纸条递给我,“你看看吧,我看不懂。”
我慢声说:“你可是大学生,一个字条有什么看不懂的?要是记不住的话,就打开纸条,念给我听。
不急,先喝口茶吧。”
何芳兵端起茶杯,放到嘴边。
没等她真张嘴喝,我就说:“喝了这么多,不渴了吧,现在可以念了,你可是大学生啊,文化人,一个小纸条有什么看不懂的?”
何芳兵就原封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展开纸条,然后看着纸条怔怔发呆。
我问她,“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吗?不,应该是你的名字才对,你的名字是什么?”
“何……芳……兵……”
她虽然看纸条,但眼神并没有焦点,声音变得缓慢低沉,仿佛在梦呓。
“对啊,纸条是给周成的,那名字下面写的是什么?告诉我。
那是你写的,就算不看,也一定知道吧。”
“必……须……死……”
何芳兵必须死!
她突然砸破面前的茶杯,举着破茬儿就往脖子上扎。
我抓住她的手腕,把自己茶杯里的残茶泼到她的脸上。
她打了个机灵,清醒过来,一脸愕然地看着我,“周先生,你干什么?”
我说:“你刚才被身上的东西给迷住了,想拿茶杯自残。”
何芳兵惊恐地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破茶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我解释说:“大概是医院里的环境不好,我给你招魂的时候,又被人给打断,没能继续完成,虽然把你的魂叫了回来,可也有别的东西跟来了,要是当时能把仪式顺利进行完,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何芳兵看着我,“你当时没把我的魂叫上身?”
我表现出懊悔的样子,赶紧改口,“哪能呢,我这本事既然叫魂了,就算不小心被人打断,也可以安排你的魂妥当上身,只不过被打断之后,上得不是那么及时,才被那东西给趁虚而入了。
放心,刚才我已经施法把那东西赶走,你不会再有事了。”
这些话说得跟之前有些矛盾,但何芳兵却好像不记得了一般,没有任何质疑,只是有些不放心地问:“真没事了?用不用再做做法事,开点药什么的?”
我肯定地说:“绝对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吧。”
何芳兵沉默了片刻,又问:“万一那东西很狡猾只是装成被驱走了,实际还缠在我身上,我得怎么办?”
我断然说:“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何芳兵固执地说:“万一呢?我看很多故事都说这种东西狡猾阴险,特别可怕,要不然您给我个符什么的护护身吧。”
“完全没有必要,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这算我自己来求诊,跟之前招魂不算一回事,孝敬我会照奉。”
“这样啊……那好吧,医者父母心,我给你个符解解心疑。”
我起身到桌旁,先倒一小杯小烧,再点起一根蜡烛放到正南桌角,然后拿出两张黄裱纸,铺一张垫一张,提笔在上面那张画上符架,在里面连写了七个龙飞凤舞连成一串的安字,捏一小撮香灰放到上面,仔细地包好叠成三角形状,用烧酒打湿一角,右手并食中两指,从烛火剪下一朵火头,往打湿的那一角上一按。
火头好像活过来一样,一下子就钻进符纸里,打湿的那一角变成了焦黑色。
我立刻将桌上杯中酒全都倒进嘴里,把三角符举到脸前,对准烛火噗地喷出酒雾。
酒雾遇烛火燃烧,发出篷的一声大响,在空中化为一大团刺眼的火光,还有黑烟随之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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