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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段络下颚紧绷,颔首道,家里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还没醒来,看一眼应当也不打紧。
段络家离两人家中不远,但两人都没去附近走过。
如今走近才发觉,段珞家旁的路显得更幽暗。
远望木屋古朴,近看门扉苍老,木质斑驳。
墙后无花无草,只有几根蔓延的藤蔓,如鬼爪般攀附在墙壁上。
几人推门入了一间厢房,气息沉闷,屋内昏暗,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照亮一方区域。
这间房很大,两人定睛一看,赵月直呼好家伙,墙角堆满了几具棺材,木质优良,可油漆剥落,年代显然已相当久远了。
棺材旁的角落离还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木桌,桌上摆了一铜镜,锈迹斑斑,还有各种黄纸符箓。
段络真不愧是开棺材铺的……
除了这些东西,房中再无其他,看来段珞真是当了能当的。
“家中已经没有其他地方有位置了,只能搬到这里。”
床上躺着的小姑娘浑身无二两肉,骨架看着不过十六,比她们都小了好几岁。
露出的手臂被抽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手背发紫。
此时浑噩睡去,是难得的安心。
许是因为常年受王大石折磨,她的脸上难免带了些苦相,眼尾红热,好像才哭过不久。
“她睡着了也哭。”
段珞忽然开口,面具之下的面容带了一丝无奈。
是个可怜人,赵月柏心中叹了一声,现在都在传小姑娘偷鸡一事,不知事实究竟如何。
她从衣服的隔层中掏出两个银锭,色泽皎白,“这是二两银子,段姑娘有需要的再来找我们吧。”
“好,我替她谢谢你。”
赵月柏:这话听着...很是真诚
“我方才还瞧见马枫敲了你们的门。”
段珞开口试道,“他找你就是周诠找你。”
“还定在了王大石的醇意楼。”
楚清若有所思,有意无意地想看看段珞的反应。
“嗯。”
此人他日定下血池地狱,段珞语调低沉,不再说话。
赵月柏两人转身作辞,“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去我家中找。”
栓在门后的驴子埋头吃草,见到两人回来,驴叫一声,赵月柏才记起忘了把它拉到棚子里了,一缕阳光从棚顶右侧穿过,在一整片阴影中,格外显眼。
她作这驴棚的时候特意压了两层稻草严严实实,很挡水,赵月柏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取了个梯子爬至顶部,方见棚顶被压塌了两指宽的大小。
顺手将鸡窝也收拾好,过几日她便上市集买几只鸡崽子回来。
堂屋的饭菜已经凉了,余热也无,楚清将几碟加热,重新收拾一番再上了桌。
......
翌日酉时初,就着摇摇欲坠的红日,两人一路来到醇意楼前。
酒楼之内,红木桌椅陈设其间,金碧辉煌,尽显富贵之气。
大堂里是十几张桌子,美酒佳肴,推杯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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