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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师徒两人谈了许久,公孙仲谋喝了两壶酒,虽然神态依旧是平静淡然,但是却怎么也遮掩不住那股子老来寂寥的萧索和落寞。
公孙仲谋甚至谈起了夫妻之道,甚是感慨道:“娶妻当娶贤,纳妾才纳爱。
你如果想做一番事情,娶妻很重要。
三大亲族,父族、母族和妻族,你无父无母,父族和母族就不能指望了,仅剩的妻族便是重中之重。
正所谓孤木难支,当年的萧煜正是因为娶了林远的女儿,才有了起家的资本,大齐萧皇尚且如此,你又如何能免俗?所以你要娶一个能做助力的妻子。”
“能做助力的女子又分为两种,一种是其本身,另外一种是其家世,总得来说,你若是世家子弟便取前者,否则就取后者。”
徐北游稍稍犹豫,略微迟疑道:“师父,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子,骑着一匹飒露紫,来头应该很大,端木玉在她面前都要矮上三分。”
公孙仲谋平淡道:“能让端木家的小子低头,这女子恐怕要姓萧才行,而且还得是嫡宗那个萧。
萧家的女子,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很大的助力,不过福祸相依,这些萧家女子也多是心机深重,城府深沉,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就算说是吃人不吐骨头也不为过,如今的你去招惹萧家女子,一不小心就要万劫不复,还是再等几年。”
|徐北游点头道:“谨遵师父教诲。”
公孙仲谋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徐北游的肩膀,缓缓道:“你还年轻,路长着呢,前途绝不仅仅止于一座剑气凌空堂,偌大个天下江山,那是比任何女子都要美的东西,所以说,许多事情别急着下决定,看似没有退路的时候也别急着破釜沉舟,等一等,沉一沉,也许就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徐北游虽然不明白师父今天为什么会破天荒地说这么多金玉良言,但他都一字一句地记在心里。
说实话,别人抬举他,称呼他一声剑宗少主,可说到底还是看在公孙仲谋的面子上,若没有公孙仲谋,谁会认识徐北游是谁?公孙仲谋培养他,想让他在日后担起那副担子,那么徐北游就义不容辞地去承担起来,学了本事却不想承担责任,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接下来,公孙仲谋又给徐北游讲了许多旧人旧事,有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也有是他见到的,听说的。
其中有一个故事让徐北游印象颇深。
帝都权贵无数,有位小公爷在纵马的时候撞死了一个人。
如果这人是个寻常百姓也就算了,偏偏是个旁宗出身的萧家子弟,这就难办了,不管怎么说此人也是姓萧,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可能的,说不定整个家族还要因为此事受到牵连受损。
不过这位小公爷也是个果决之人,孤身一人提着一柄短刀便去了这名宗室的府上,先是跪地叩首认错,然后就在那名死了的萧家宗室灵前,一刀刺进自己小腹,坦言一命还一命,幸好当时在场的吊唁宾客不少,没真的让小公爷就这么死了,不过闹出这么一出苦肉计后,萧摩诃作为当时旁宗的话事人,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顺水推舟地与小公爷的父亲达成了和解,当然公府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不过比起双方撕破脸皮树敌却是要好上太多。
这便是世家子们的心性手腕了。
听完这个故事,徐北游就只有一个想法,谁要是觉得那些世家子都是些不懂事的纨绔子弟,那谁就是真正的傻子,这份心性和手腕,是一般人能有的?日后若是与这些人打交道,容不得半点轻忽大意。
天色将明,徐北游告辞离去。
待到徐北游走后,公孙仲谋将酒壶放到一旁,轻轻叹息道:“可惜啊,如果我能有个这样的儿子就好了,公孙家也不算后继无人。”
——一张锦绣大床,一床鲜红锦被,一屋旖旎春光,一片低低喘息之声,两个起伏男女。
这里便是辽王殿下的卧房。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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