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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下了薄雨。
三月桃花雨,轻薄如雾,如丝线交织,洗了庭院枝头的淡淡灰尘,处处鲜亮,春光极盛。
“今日天气好。”
蔺昭对骆宁说。
骆宁外出,不仅要带秋华,还要带上蔺昭。
蔺昭也做大丫鬟装扮,跟在她身边,贴身保护她。
“春雨贵如油。”
何嬷嬷替骆宁梳头,笑着说。
骆宁忍不住说:“韶阳的春天多雨。
我很喜欢下雨,雨天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又说,“不是京城这种气味。”
京城雨少,春雨落在地上,泛起几分土腥气。
韶阳春雨后,空气清新、潮湿微凉,沁入心魄。
“等他日我们去韶阳了,你就知道。”
骆宁笑着对蔺昭说。
何嬷嬷笑道:“韶阳那么远,王妃何时能去?恐怕难走得开。”
骆宁:“……”
蔺昭看一眼骆宁,笑笑没说话。
侧妃们请安后,骆宁留下崔正澜,让她陪着自己用了早膳,便一同去崔家。
崔氏乃门阀望族,人丁兴旺。
“……崔氏七个房头,就你们二房人丁最稀薄。”
骆宁在马车上同崔正澜说。
崔正澜:“你都打听清楚了?”
“大婚前,何、尹两位嬷嬷就把各家情况告诉了我,崔氏乃重中之重。”
骆宁笑道。
她不仅知晓崔家有几房,每个房头多少人,还知道崔家夫人们各自的出身。
比如说,崔正澜的母亲姓李,也是大族女。
“我们二房的确孩子少,只因我爹爹,他早年就开始清修了。”
崔正澜道。
骆宁不好多问。
说是“清修”
,实则无法行男人之事,故而二房两名妾室像是摆设,崔正澜的母亲也只生了两个孩子,再无身孕。
崔正澜的大伯母,则是生了六个。
“我们这房,在崔氏算异类。”
崔正澜又道。
唯一的嫡子崔正卿,房内只三名美妾,无子嗣、不娶妻,竟也没人多提,只因父亲不管事、母亲管不着。
而崔正澜,可以偷偷跟着她大伯去边疆好几年。
“你小时候,是觉得压抑,还是愉快?”
骆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