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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了。”
闻斯峘不爱跟她辩,不由分说地从她手里抢走,两个碗而已,小心一点纱布都不会沾湿。
宁好放下袖子拿起手机跟进厨房:“你说的是这种剃须刀?”
等热水的间隙,他腾出空瞥一眼她举到眼前的手机:“对,就这种最简易的。”
“还要什么?加上内裤还不够起送费。
带包烟?”
“我不用。”
他没走心,只是想尽量少让女生付钱,“你看你自己还需要什么。”
她往下划拉页面,一路没看中特别想要的,最后划到计生用品那一栏,像个鲜明的警示信号,手停顿一下,心乱跳一下。
她把手机朝自己胸口遮一遮,抬眼偷瞄他的侧脸。
他会有准备吗?
猜不到。
宁好想,自己也准备一点总不是坏事,防患于未然。
于是偷偷摸摸离开厨房,到客厅下了单,又掐算着时间,找了一堆借口硬把闻斯峘先推进浴室,自己单独收了外送。
那一小盒现在要放哪儿,一时没了主意。
想到他这三天加起来总共没睡够八个小时,今天发生什么的概率很小,卧室又没地方可放,床头柜容易暴露,最后选择藏在平时背的包里。
做完这一切,自己先赧了。
闻斯峘出来,见她独自坐在那里,脸颊红扑扑,表情还有点懵,有点反常。
“怎么了?”
宁好顾左右而言他:“我这里……枕头有两个,但厚度合适的被子……只有一床。”
他也有点懵:“我们平时不也盖一床被子吗?”
“唔……”
她吞吞吐吐,“但这儿床有点小,被子也有点小。”
好半天,闻斯峘反应过来,自嘲地笑了:“放心。
我六十几个小时没合眼,都快猝死了,你当我是死人吧。”
“那你先睡,”
宁好笑起来,松下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卷了衣服进去洗漱。
一切就绪她进房间时,已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
宁好关掉夜灯,掀开被子背对他躺下,阖眼片刻,身后忽然有窸窣的动静,他靠近,把胳膊环腰搭过来,体热贴紧她整个后背。
她没动,质问道:“不是说死了吗?”
“回光返照,想抱着你睡。”
他带着笑腔,微妙地变了手的位置,上移几寸。
“哼,男人。”
她冷嘲,“原来卖惨博同情都是为了吃我豆腐。”
他笑出声,大概是被点破干脆破罐破摔,手不加掩饰抚上绵软处甚至捏了捏,饱满坠进掌心。
他先斩后奏,嘴上还假客气:“能吃吗?”
“快睡吧,”
好言相劝,“别真猝死了,我还不想守寡。”
“一步到‘睡’啊?也行。”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手施上劲把人身子掰过去往她颈间蹭,灼热的呼吸投下来,还没有吻,她已经缩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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