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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说话。
夏满赶时间,囫囵的一抬手,当打招呼,踩着带子都没系好的板鞋跑了出去。
就这样消失在闻霖久眼前。
夏满去到剧院,和同事们汇合。
夏天已经到尾声,演出指标却没完成,这帮老外也有拖延症,在ddl拼命赶场。
现在是上午下午各一场,居然也还要再演一整周才能收场。
夏满和同事们一起抱怨了一会儿,就换衣服上去演戏。
他演完下来,在后台直接葛优躺。
主演帅大叔拿了冰饮料给他,“夏,也许你需要这个。”
夏满表示自己在养生,不喝冰的,大叔却道:“是用来敷肩膀的。
我还有这个呢,你看看。”
他又掏出一样宝贝。
夏满一看,嚯,“这种华夏瑰宝你也有,真有你的。”
帅大叔嘿嘿一笑:“也是别人给的啦,你自己贴一下哦,我又要上台了。”
夏满双手接过膏药:“谁啊谁给的,我又要发现新老乡了吗?”
“李,分剧院的李!”
场务又在大声催促,大叔应了一声,跑走了。
夏满自己给自己贴了膏药。
这玩意味道很呛,刚贴上,周围的同事们就开始左顾右盼,说有奇怪的东西。
夏满不便扰民,思及自己后边没有戏份了,干脆起身走出去。
台子就架在剧院不远处,他躲着阴,回了剧院。
来剧院三周,他已经熟路了,走小侧门,直接进了分剧院后台。
里面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头,腿架在桌上,手上端一大缸茶叶茶。
那缸上画着毛爷爷。
夏满瞳孔地震,试试探探:“沁园春雪?”
老头:“……”
夏满:“奇变偶不变?”
老头:“………”
老头骂骂咧咧:“吵死了,你不是在外面演戏吗,进来干什么?不用演了,要辞工了?”
夏满不生气,反而震惊感动:“普通话,你会说普通话,啊!
我叫夏满,满天星的满,您贵姓?您哪儿人?”
老头无语,一口纯京片子:“你管我哪儿人呢,我知道你是谁。”
剧院进来了一个极有天分的、还很社牛的华人男孩,这消息已在三周前就传遍了。
他到处缠老演员取经,剧院几个常驻戏的主角都被他烦了个遍。
他刚来的时候演的中规中矩的,但最近已不一样,活灵活现的,像半蔫的花慢慢吸饱了水份和氧气。
“是、是吗,”
被这老头夸了一通,夏满有点不好意思,耳朵根红红的,“是前辈教的好,我只模仿到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