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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健过程中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不是元炁拼接起自己碎开的骨头。
而是感受自己被沖毁的炁脉——有些已经和血肉长在一起,又被生生撕开,一点点地重新修补。
要是没有炁脉走岔,她此刻已经能痊愈的活蹦乱跳了。
沈南清遗憾地想。
双目失明、腿脚不便,使得她的感观比任何时候都要敏锐。
她开始尝试能否和金属性侠岚一样,依靠元炁,闭眼也能看清这个世界。
可惜幻想总是美好的。
炁脉没能补全,运作元炁都是空谈。
为了方便诊治,她被钟葵接去了嗥天殿。
芮兴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常常跟在钟葵身后。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张轮椅,固执地带她出去晒太阳。
但其实她并不想出门。
有时候沈南清身上盖着薄毯,墨发披在身后,沉默地坐在轮椅上。
芮兴在她身后沉默地推。
两个人很少有这麽沉默的时候,沉默到沈南清再也受不了,试图像以前一样开始两个人之间的话题。
“拜托,我又不是真瞎了。
你就这麽喜欢给我当小弟吗?”
可他没有说话。
沈南清能感觉到他在她的面前注视她。
“我相信你。”
芮兴突然说。
沈南清怔了怔。
半晌,她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肩膀却慢慢沉下去,像是没有力气。
失明的时候,她总是会回忆过去。
回忆走到最遥远的时候,她会慢慢地看记忆的开端,那棵刻满她名字的梧桐树。
沈南清沈南清沈南清。
每一刀都刻得很深像是在泥潭里绝望的吶喊,像是在溺毙之际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透着可怕的求生欲。
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