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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有人告诉她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她也一定会信的。
刚刚经历的所有事情太过离奇。
可惜事实是没有人看得到她,也没有人能跟她说话,她是真的死了。
顾树歌又想起什么。
把手心摊开,朝上面吹了口气。
没有气流的感觉。
所以她叹气也好,呼吸也罢,都不是真的,只是像“躺”
、“坐”
一样的形态而已,是她做人的时候,留下的人的姿势和习惯。
为了证实这个想法,顾树歌做了一个屏住呼吸的动作,然后静立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了许久,顾树歌缓缓地眨了下眼,恢复“呼吸”
。
她刚刚屏住呼吸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窒息,肺部也没受到任何负担。
她有些明白了。
她现在做的事情,都是生前留下的习惯,都不是真的,包括走路,恐怕也只是习惯,她完全可以飘着行动,就像在地底下时那样。
她也有些理解为什么可以坐在椅子上,沙上,却不能坐在桌子上了。
因为椅子、沙是坐具,工匠制作他们的时候,融入了意识,兴许每一件东西都有类似于灵魂的存在。
所以坐具她可以“坐”
,沙本来就有躺的作用,所以她也可以“躺”
。
那么她的慌乱,还有看到沈眷时的愧疚心痛,是不是也是假的,只是习惯而已
这样一想,心口的位置又传来钝钝闷闷的疼,顾树歌低头,她抬手按到心口的位置,这回手没有穿过身体。
这是说明她的手无法穿过相同的物质,还是说她的心其实还在呢
顾树歌不明白。
她忍不住又做了一个人才有的动作,她叹了口气。
第一回做鬼,迷茫一些也是正常的。
没有了继续探索的心情,她回到客厅,依旧是用走的姿势。
就着路灯微弱的光,她看到沈眷低头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顾树歌走近了,探过脑袋,现沈眷看的是从她身上取下来的那枚符袋。
她看得很入神,就像符袋中潜藏着什么秘密。
顾树歌不解。
这枚符袋是沈眷两年前送给她的,她贴身携带有两年了,最初的时候,经常拿下来看,还悄悄地打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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