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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般红的烟火在夜空中散开,一艘小舟幽灵一般出现在黑暗中,看着裹在黑色斗篷中的女子走进船舱,修罗默默的离开船窗,回到榻边,昕儿仍在沉睡,还能见到她多久呢?修罗这般问自己,也许只余下七、八个时辰了。
从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听夜叉讲述种种,便觉得她与众不同,她似乎永远弱不禁风,似乎永远都需要旁人保护,可是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忘记一切的恩怨,甚至出手相助陌生人,为什么她会这般的勇敢?为什么她愿意无条件的帮助旁人,甚至是被中土人视为恶魔的玄火教人?为什么她对那个背叛了她的男子那般念念不忘?
这些问题,也许永远都没有答案,唯有的,只有她睡梦中流下的眼泪,那般晶莹璀璨,如同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石,可以永远永远的珍藏在心底。
朝阳初升,海面荡漾着点点的碎金,与傍晚时分相较,海中的蓝莲更盛,不知什么时候,它们便会阻塞出海口,令碧海泛滥,将南荒淹没,不知南荒的百姓在发现灭顶之灾已在眉睫之时,他们会如何惊慌,到此时,他们已经无法通过雪原逃到中土。
捧着木盆快速走进船舱中,铜镜中的昕儿巧笑倩然,似乎她想通过那绚丽如花的笑容隐藏内心的一切悲哀,她仿佛预感到什么一般,为自己换上了最精美的长袍,她的发髻光滑紧致,插着她从中土带来的发钗,尤其是那只形如展翅欲飞的奇怪鸟儿,尾部镶嵌了无数华丽的宝石的黄金发钗。
梳洗后的昕儿,已没有一丝的悲哀,她站在船舷旁,沉默的凝望着海中的蓝莲,看着她的背影,修罗不安的猜想她是否看到了化为怨兽的圣女,不知她从圣女的歌声中听到了什么悲哀的往事。
“修罗,”
夜叉站在远处,似乎不愿让昕儿发现她的存在一般,“修罗。”
慢慢走到她面前,夜叉眯着眼睛,眼中凶光四射,“是祭司大人命你保护那个女子吗?”
“嗯,”
认真的点了点头,修罗在心里急速的猜测她这般询问的意图,“的确是祭司大人命我侍候杨姑娘。”
“我听说她今夜要作为诱饵,”
夜叉幸灾乐祸的笑,只有这样的时刻,她的笑才那么诚挚动人、那么艳丽若花,“怨兽?修罗,你猜杀死怨兽之后,祭司大人会不会赐我们红莲?”
红莲?那如火一般的花朵,能够撕裂世间一切的冰的桎梏,与海水中忧伤的莲花那样的不同,缓缓走到昕儿身后,“杨姑娘……。”
“修罗,你想告诉我刚才夜叉说的话吗?”
昕儿没有转身,她只是平静的注视着海面,面无表情,“其实昨夜我已经听到了,没关系,我在决定随你们回南荒时,就已经知道这样的结局了。”
心中突然涌起无法压抑的歉意,修罗轻声道:“杨姑娘……。”
“修罗,谢谢你,”
昕儿转过身,她苍白的面上浮出淡淡的笑,“若我死了,是否可以请你告诉原祺哥哥。”
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再次转过身,沉默的看着海里的莲花,然后她轻盈的转身,“修罗,我们回船舱吧!”
夜晚眨眼即至,众人站在船头,息衍微笑着看着昕儿,“我知道你已经听到我们所说的,怨兽是南荒传说中最可怕的灵兽,它会将你撕成碎片,但只有你的悲伤能够引诱它出现,我们会倾尽全力来救你,结局仍然凶多吉少,但你没有旁的选择。”
说完,息衍指间轻轻翻动,一朵细细的红花,杂乱无章,如同撕裂的破布,异香阵阵,嗅之欲醉,“这是红莲,它能令你感觉不到痛苦。”
吞下红莲,一艘挂着黑帆的大船慢慢靠近,清晰的看见站在船头的圣女,她眼中仿佛闪烁着感激,又仿佛如雪原般空洞。
意识渐渐模糊了,似乎有人抱起自己,然后,自己开始不停的下沉,不停的下沉,感觉上,身下是黑暗的万丈深渊。
这般的恐惧,心跳得异样激烈,似乎要破腔而出,竭力的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突然有白光闪过,一个人影从光中冉冉而来,那般的熟悉、那般的温暖,走到近前,是一个面容陌生的男子,他的笑容温暖如同春花。
轻侯!
热泪如潮水般奔涌进眼眶,轻侯!
那声呼唤似乎来自心底,那般的痛彻心扉,可是他明明就在身前,却似乎远在天涯,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面颊,可是指尖传来的却是彻骨的寒冷。
看着他的笑颜,忍不住再一次的询问,“轻侯,我听见你师父对你说,服下深入骨髓,便永远永远不会忘记你不想忘记的人,我想问,你究竟不想忘记谁?”
可是面前的男子只是沉默的微笑,天荒地老一般,那微笑这般的可恨,在远得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地方,似乎有女子的身影闪过,于是他带着那丝微笑转过身,飞快的向远方奔去,一任她绝望的在身后呼唤着他,他却奔跑得那般绝情,甚至没有一次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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