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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将诸国每年小朝贡、五年大朝贡改为三年一次大朝贡。
今年的京城虽不如前几年那般热闹,但也并不冷清,人们早早挂上了彩,还未近年关,城内的年味已十分浓厚。
凤雨楼推出新年新品,一经推出,大受欢迎,年味便更浓了。
谢玄在司衡之的助力下肃清谢瓒残余势力,又因废除后宫和众多老臣你来我往吵了大半年,最终老臣们看谢玄铁了心怎么都劝不动,于是作罢。
爱废便废吧,反正谢氏一族的子孙福泽还不差,就算这任帝皇无出,还可从旁枝过继,大栾一时半会儿完不了,真到要完的时候,他们早已作古,操心不到那么以后的事了。
一切安定下来,年前大雪席卷世间,陆枝窝在屋内烤火看窗外大雪纷纷。
谢玄一下朝便急急忙忙赶来,陆枝给他掸去发上的雪:“这般着急作甚?我又不会跑。”
他搂住陆枝的腰:“来见你,该是跑着来。”
陆枝露出笑容,拉着他坐到火炉边:“快坐下暖暖手,别生冻疮了。”
谢玄听话地将手烤暖,捂上陆枝的脸颊:“这几年不曾好好给你过过生辰,如今诸事安定,可有想去的地方?开春后我带你去。”
陆枝抓着脸颊两侧的手:“可你从不告诉我你的生辰,这是为何?”
谢玄微微垂眸:“枝儿,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要告诉你一件事?”
陆枝:“嗯,记得,只是朝中一直忙着,便没问你怕给你添烦。”
谢玄:“不会添烦。”
他吻了吻陆枝的额头:“想个地方吧,今年开春我带你去,将此事告知你。”
陆枝靠进谢玄的怀里:“那就暮市吧,许久未去有些想念了,不知那对夫妻还在不在,正好也去见见他们。”
谢玄:“好,都依你。”
……
年后绵绵细雪宛若烟霞裹满世间,窗台上的海棠挂着两枚平安符,寒风一过,平安符红穗摇曳。
红珠在雪色的映衬下显得晶莹透润。
陆枝闲来无事,让若娘伺候笔墨。
她不善画功,又没有参照,便凭着记忆里初见谢玄的模样给他画了幅画像,记忆被她美化过,画上的谢玄骑着马,意气风发。
她画得认真,待停笔时,发现画得竟还传神,心中十分满意。
屋内暖意融融,她画累了,便伏案而睡,未注意到指尖沾了点墨。
谢玄来时见陆枝睡着,拿大氅轻轻给她盖上,又将火炉拨弄了两下,移得近了些。
陆枝听见细碎动静醒来,她拢紧氅衣,“怎也不叫醒我?”
“看你睡着了,不忍心唤醒。”
“你在画我。”
谢玄握起陆枝的手,轻轻搓着她指尖的那点墨。
墨早已干透。
谢玄见墨点顽强地留在陆枝的指尖,怕弄疼她,也不再继续,把她的手拢进手心,给她暖手。
陆枝轻声笑道:“曾答应要给你画一幅,你看看可还喜欢?”
谢玄附身吻了吻陆枝的额头:“你画的,我都喜欢。”
陆枝的眉眼弯了起来:“前年春时埋下的梨花酿可以喝了。”
谢玄:“嗯,我来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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