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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如惊天波涛浩荡,绵延不绝。
按照王府属官的指路,战船顺风直入,行了一整夜,终于看见海中孤岛,周边停着大船。
彼时,天光泛白,火红的太阳从东方露出一点亮光,将升未升。
海风携带冷意和腥气,吹起孟跃鬓边碎发。
王府属官哆嗦道:“孟娘子,前面就是…就是私兵所在了。”
这段话仿佛千斤重,那属官说完就跌坐甲板,空中传来腥臊味。
他竟是尿了。
然而那属官却顾不得仪态,涕泗横流道:“孟娘子,小的一家老小性命都在您手里了,恳求您说话算话。”
“自然。”
孟跃并没有讥讽他,派人将这属官带回船舱。
随即她一声令下,四十艘大船上的战鼓齐响,声音越来越大,上一道鼓声还没停,下一道鼓声又起,一声连着一声,密集相接,形成声波。
岛上一阵骚乱,却无人露面。
鼓声持续足足一刻钟,终于停了,岛上的人也松了口气,又骤闻厉喝。
原是战船甲板上,一身银甲的士兵举着喇叭花铁皮,高吼道:“桐王谋逆,不关尔事,速速投降,既往不咎。”
“桐王谋逆,不关尔事——”
声音如潮,一声高过一声,战鼓声骇人胆,招降语动心志。
岛上的动静愈发大了,有人短暂露面,又被拖了回去。
双方僵持。
孟跃神情不变。
下一刻绵柔的女声响起,婉转悦耳,那是沿海之地的一首童谣。
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两岁幼儿都会哼唱。
岛上再次传来动静,孟跃看向甲板上喊话的士兵,对方会意,用比之前更高的声音道:“桐王谋逆,不关尔事,速速投降,既往不咎。”
船上的女声停了,一群稚童齐齐唱着童谣,孩子的声音天真烂漫,不掺杂念。
“啪嗒——”
铁刀落地,岛上一个男人泪流满面,“我受不了了,我想我阿父阿娘,我想我的妻儿,我走的时候,我家小子才刚刚会说话…”
小头领目眦欲裂,“动摇军心者死。”
他提刀来砍,却被人挡了回去,一名精瘦的青壮怒喝:“贵人之间的争斗,凭什么要我们流血流泪,我不要荣华富贵了,我就想回家!”
此话一出,原本还犹豫的人群彻底有了偏向,精瘦青壮提议绑了小头领,戴罪立功。
得到众人拥护。
一刻钟之后,岛上传来投降声,杜让欣喜非常,激动的握住孟跃的手:“孟姑娘,他们投降了,他们投降了!”
不用交锋流血,就能屈人之兵,这真是太好了。
孟跃也笑了:“这一切都多亏杜君,若非杜君金钱上的支持,我行事也不能这么顺利,此次你当首功。”
孟跃能调兵,除却圣旨和兵符,还有她愿意给补助。
更别提那四十艘大船。
数遍沿海,能有此等实力的,也不过两手之数。
孟跃说的真心实意,也正是因此,杜让玉白的颈子染上一层薄红,心如擂鼓,看着孟跃的目光一时痴了。
孟跃拍拍他的手背,挣脱开去。
她命战船靠岸,下船登地,精瘦青壮带人压着十来个小头领上前,孟跃注意力落在那精瘦青壮上,短短时间,那群私兵迅速选了新“头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