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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泥公面色一苦,好言好语的问道:“你常在外行走,可有什么妙法帮我提前出禁?”
阴吏曲路再嗅一口香气,打了个机锋的道:“说来简单,做来却也难。”
“快说!
快说!”
博泥公催促道。
“兰荫方与合山、鹤鸣,俱为谷禾洲内三方之一。
可至今为止,监理此方的太平山外门别院一直道法不盛,竟生生的让旁门左道之流坐大。
“
“可兰荫方地处边陲,毗邻那「盘岵大山」,其内的羁縻政策一直执行得不错,何以.”
阴吏曲路示意博泥公噤声,而后小心的道:“别的不多说,只能说太平山上,已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博泥公会了意,接着阴吏曲路又说起正题。
“太平山想要提振兰荫方中的道法,定然放宽道民考试的难度。
毕竟想要正常的考取道民,入得道籍,凭借兰荫方这等边陲之地的教化,还是有一些难度。
你如果能在其中出一把力,添一把火,那不是也算是教化有功。”
“有理!”
博泥公听得心头亮堂,顿时一扫阴霾。
庙中酒酣鬼乐,而庙上季明同样心喜,这对于他而言,也算得上一个好消息,便再次俯细听。
阴吏坐在一地酒菜前,正嗅闻得欢乐,复又涌上一点愁苦,立时鬼嚎了起来。
“想我曲路,曾也是合山方中,那四悲云寺中的道民,道籍有录。
不止如此,在养气一境中,已是贯通任督二脉中,整整五十二处穴窍,可使精气周天流转。
可是一朝身死,只保全个阴身不消,道籍转入地曹,成了一个为四悲云寺奔走的阴吏。”
曲路说得悲怆,让博泥公一时不知如何安慰。
悲哭一阵后,阴吏曲路收拾心情,起身便要告别。
“兰荫方内的变革,非是一世之功。
泥公若要立功,须得小心合山方的四悲云寺,还有鹤鸣方中的鹤观。
它们同属太平山的分观,不比兰荫方的那一家势弱,一定会掺和一脚,染指于兰荫方。”
博泥公听得仔细,道:“我一定谨记。”
阴吏曲路能向他透露此等的仙门大计,确实是很讲义气。
虽不知这等大计转过几手,是否已是半公开的,但博泥公的心中,还是暗暗记下这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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