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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在京城尚书府里见到李元白,李承佑不得不惊讶,十年时间,李先生从没有来过他家,县城祖宅没有过,就更别说京城尚书府,突然之间,先生竟然上门,李承佑不得不惊讶。
“进屋说。”
李元白点点头,示意李承佑先进门。
“对,对,先生请!”
不管何时何地,李承佑对李元白的低姿态摆得十足,这是从心里到身体的敬意,十年,从没改变,李元白肯教他十年,也有这个原因,不骄不躁,方成大器,若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李元白早就随便丢些东西直接和李府两清,他还没遇到个这么好的先生,修行从来都只是靠著自己一路走来,凭什么他就要好耐心对个阿斗。
“你对芽芽有意?”
李元白说话也不喜欢谋臣间的绕来绕去,开口直奔主题。
“是,请先生成全!”
李承佑恭敬地站在一旁,没敢抬头,但心里早已大吃一惊。
“你想娶芽芽为妻?”
李元白扫了眼李承佑,欣赏归欣赏,不过,臭小子,谁给你的胆敢宵想我的芽芽。
“是!”
李元白稍稍放了点威压,也不是凡人的李承佑可以承受的,现在他只是硬撑著,可是后背早已湿掉。
“可是李府的人已经上门了,要让芽芽进来给你做个通房丫头。”
收回威压,李元白抿了口茶,这茶叶还是他给李承佑的,就算学的不是长生,只是一般让身体灵活,五官更强的感应,身体上的轻微洗髓伐骨还是必要的,所以,李元白给李承佑准备了一些灵茶和灵谷物,李承佑是知道其中味道的,现在他上门,李承佑怎么可能拿一般茶叶出来。
“先生,学生绝对不会做如此不耻之事,请给学生一点时间,学生一定查明上门请罪!”
李承佑跪在李元白面前,这件事查什么,不用查他都知道定是自己母亲所为,唉,糊涂啊,母亲!
“不用了,我来并不是为这件事,芽芽很快就要及笈,她及笈后,我会带著她离开这里,我教了你十年,也算偿了当年欠下李府的情。
以后,你不必再去我家,你学到的这些东西多多钻研,足够你达成心中所想。”
说完,李元白站起来,准备离开。
“先生,是小子的错,请先生不要离开!”
李元白话一说话,李承佑便慌了,跪著抱著李元白的腿,不够,十年怎么够,先生一辈子绊在李府这条船上才行!
“不关你的事,我和芽芽要离开是早就决定好的。”
李元白皱眉,李承佑心思重他早就清楚,他用在何处,李元白不管,但用在他的身上过了他的底线,便不要怪他不念这十年情。
这一次李府闹出的这件事,虽然让李元白厌恶,但也有一点好处,让李元白更坚定了对女儿的独占之心,虽然和女儿越来越亲密,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但李元白偶尔还是会有让女儿正常嫁人的想法,但李府这一闹,这个想法终于完全没了,嫁个一般人家,李元白舍不得女儿吃苦,可是嫁了如李府这种富贵人家,还不是一样的烦恼一堆,还没进门,斗争就已经开始了,真是不把他最后一点想法打掉都不行。
所以,李府这事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李元白才特意过来和李承佑说事,要不然,他是决定过和谁都不说,带著女儿就这样离开的,十年,对李承佑来说或许有意义,但对李元白来说,不过就是还李府的一个果而已。
“先生──”
李承佑大急。
“你的心思用在哪里我不想管,但你不该用在芽芽身上,有些话,我非要说出来吗?”
看他依然还在想,李元白沉脸,人啊果然都是不知足的。
也不再理会李承佑,甩开他,李元白离开,从此和李府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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