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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韵玲只觉得气往上冲,冷冷地问道。
楚天羽双眉微微一蹙,说道:“黄书记,我想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
“你说我对红山区的工作不支持?你在指责我?”
黄韵玲愤怒地反问道,眼里如欲喷出火来。
早就听说过有关楚天羽的种种传闻,知道这今年轻人不是个善茬子。
但黄韵玲万没想到,楚天羽竟然敢打上门来,当面问罪。
楚天羽冷淡地说道:“黄县长,你是不是对红山区的工作支持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要表现自己,在《江淮晨报》上发表文章,拿整个怀安县整个红山区最落后的几个村庄来做文章,表现你的爱民亲民。
这个可以,我也不跟你计较。
但既然你批评我楚天羽和红山区的干部们对群众不关心,那就请你拿出你关心群众的诚意来,为红山区,为花谷村的群众实实在在做点事情。
不要一味的高高在上,指手划脚。”
“你……”
一股怒火直冲顶门,黄韵玲满脸铁青,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盯住楚天羽,一张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话来。
黄韵玲以前在省委宣传部的时候,处里的同事,包括两名副处长在内,谁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忤逆他的意愿。
到怀安县土任之后,更是威风八面,县委大院里的每个人都对他恭恭敬敬,除了少数几名位高权重的县里主要领导,一般的副县级干部,谁见了他都是笑容满面,紧着上前请安问好。
谁知楚天羽现在却当面指责他弄虚作假,耍两面派手段。
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什么招数?
楚天羽却没有像斗鸡一样的和黄韵玲对视,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又掏出烟来点上,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平淡,平淡中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楚天羽确实被黄韵玲惹火了。
你要针对我使绊子,那没什么。
尽管出招,他接着就走了。
又不是没斗争过。
但以红山区八万群众的利益做“陪绑”
却超出了楚天羽能够容忍的底线。
政绩不政绩的,且放过一边再说,楚天羽真心实意要给红山区的父老乡亲们干点事情,留下点念想。
也不是说黄韵玲使出的这些招数,楚天羽就化解不了。
楚天羽今天过来,就是想给黄韵玲提个醒。
要斗争可以,请按规矩出牌。
你不讲规矩在先,就不要怪别人对你不讲规矩。
“楚天羽,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教之我?”
憋了足足十几秒钟,黄韵玲一口气才算是缓过来。
楚天羽又抽了一口烟,望着黄韵玲,嘴角微微一翘,又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不屑的笑容。
“黄韵玲同志,也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你是怀安县县长,就要对整个怀安县的发展负责任。
红山区是属于怀安县管辖的,既然你看到了大山深处的贫穷,看到了花谷那几个村子的艰难状况,你就应该采取实际的行动,帮助他们脱贫,帮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无原则的排除异己。
你的内心深处,真的想过那些群众吗?过去的一年,红山区实现了财政自给,还有大量的盈余,工厂建起来了,道路翻修了,区医院的条件也大幅的改善了,群众的收入直线上升,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你却视而不见。
黄韵玲同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红山区的干部!”
楚天羽声音依旧平静,遣词造句却极其严厉,不再给黄韵玲留一丝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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