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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张帅缓步走来,大方落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
老中医“。”
古香古色的小医馆内,这位蓄发皆白有些道骨仙风的小老头骄傲地扬起了下巴,颇有些“世人谁不知我”
的派头。
“久仰大名。”
张帅把一屏鲜绿的手机递给他看,“那网上这个也是您了?”
“没错,这还是儿子生前帮我注册的……哎,都过去多少年了……”
“我有个朋友,男性功能有点障碍。”
“小伙子,我看你气血饱满,阳刚外溢……不应该呀,来,我给你把把脉。”
老中医端详了一会张帅,很负责任地要给他细查一下。
“真的是一位朋友,不是托辞……”
张帅无奈地苦笑道。
“怪不得,老夫很少观错人的。”
老中医白胡子一吹,又得意了起来。
“您在网上说的那个偏方……效果真的很好么?”
“呵呵,小伙子你先等一下。”
老中医站起身来,朝着医馆的大门口吆喝道:“阿芳,阿芳,这位张先生交过挂号费了吧?”
“爸,别总是这么喊,您咽炎刚好……”
诊室外款款走来一位扎着大长麻花辫的少妇,碎花的小衣略显老气,却遮不住胸前的丰盈,有些宽松不合体的黑布裤子从那简单的样式就能猜到是自己手工做的,随着细碎的步子勾勒出肥臀的轮廓,一双老旧的绣花鞋装着被肉丝短袜包裹的小脚,拘谨地停在了门口,瓶盖那么厚的眼镜片架在小巧的鼻梁上,随着它主人的低头略微滑落,没能挡住秀气清丽的眉眼,苍白的嘴唇微张,向屋内的一主一客轻声地说道:“张先生昨天预约时就给过挂号费了……不然,我……我也不会让他进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
老中医朝张帅咧嘴一笑,“呵呵,瞧把我这儿媳妇紧张得,前一阵子呀,有一对年轻小夫妇来咨询,着急忙活地忘记交挂号钱了,我这儿媳妇也老实,问也没问就放进来了,结果让老夫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到了被”
白嫖“的滋味儿……”
他缓步走到门口,亲切地拍了拍阿芳发抖的肩膀,“上次那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嘛,别再自责了,都是一家人这么生分干啥,来,进来休息会,反正上午也没有其他病患预约要来。”
“让张先生见笑了,家里穷怕了,每一笔费用我们家都是很珍重的,儿子走了好几年了,我这儿媳妇还是很孝顺地不肯再嫁非要给我养老,你瞧瞧,这穿的都是我老伴生前的衣物,多懂事的孩子呀,就是节约过头了……”
“老先生不要见外,只要能药到病除,我必重金酬谢!”
张帅无视了那些虚伪的家长里短,直截了当。
“张先生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跟那对”
白嫖“老夫的小两口真是天壤之别呀……”
老中医踱着步,捋了捋花白的长须,沉吟道:“俗话说得好,一分钱,一分货。
他们于我无恩情,也不给报酬,那么老夫当然不会把完整的药方开给他们了,网上那些文章也一样,只是说了一些简单的理论,和其中比较难以获得的药材。”
他眯着眼盯着老神在在的张帅接着道:“但是像张先生这样真的有诚意治病,那老夫就给你加上效果最好的祖传药方!”
“两万,包治好。”
“两万,一个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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