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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把于景六人带了上来。
于景愣住,指着台上的沈青溪道:“你,你不是虞家那个新来的小乞丐吗?”
沈青溪冷嘲热讽地一笑,拍案,严肃道:“看好了,我到底是谁!”
于景瞄了眼邱诚,邱诚穿着县令的官服,卑躬屈膝地站在沈青溪的身边。
他倏地明白过来,忙低下头,匍匐着身子道:“大人!
小的、小的一定据实相报,绝不敢有半点虚言!”
一番审查后。
沈青溪皱紧眉头,怒不可遏道:“你知不知道,挖山引水将会酿成什么样可怕的后果?你知不知道,马成村的农妇们能找到一份工有多不容易?”
于景忏悔不已,“之前已有另一位大人骂过小的,小的真的知道错了。”
沈青溪疑惑,“另一位大人?”
于景抬起头,一脸茫然:“就是一个身高八尺、身形修长,长相极为俊美的男人,他不是官府的人?”
沈青溪转向邱诚,“你们府衙有这号人?”
邱诚和县丞面面相视,县丞道:“没有啊……”
沈青溪震怒,对于景喊道:“本殿下对你们这群恶徒已经足够温柔了,你们竟还敢编谎话骗我!
来呀,把他们给我拖下去,有一个算一个,三十、不、打五十大板!
!”
于景冤枉道:“大人!
小的没撒谎,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啊!
!”
沈青溪愤怒地坐回去,邱诚左右瞄了眼,神在在上前,躬身道:“殿下,始作俑者徐家该如何处置?”
沈青溪正义道:“让人挖山引水,致发山洪,枉顾马成村数百条性命于不顾,竟只是为了争求他铺子的名利!
真是荒唐!
本殿下不替村民们出这口恶气,就不配姓沈!
把徐忠铭押过来,重打五十大板,罚三千两,以示惩戒!”
邱诚哆嗦了下,提醒道:“徐忠铭今年已将近七十,若是打五十大板,怕要了他的命啊。”
邱诚给县丞一个眼色,县丞补充道:“是啊世子殿下,徐忠铭这种人虽然可恨,可是好在马成村并未有人因此丧命,蚕房也好好的,大可不必罚的这么狠。”
沈青溪瞪他们两个,威慑道:“怎么,怕打了他,以后没人给你们送银子了是吗?”
邱诚连忙道:“绝不是这样,殿下,我们这样也是为了您考虑啊。”
沈青溪拧眉,“为本殿下考虑?”
邱诚道:“您想想,您来梁平查案,本就是绝密的行踪,您也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若是突然把徐忠铭打死,徐家一定会到官府来闹,而且徐家这些年在梁平铺了庞大的关系网,不少邻里商铺都是他们的人,届时不止徐家,还有数十上百的人到府衙来闹,卑职倒是无妨,主要是怕影响到您……”
沈青溪沉默。
他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查案,虞家到底是否参与了贩卖私盐,此事还没有个定论,若是贸然暴露身份,怕打草惊蛇。
他不公道:“青天白日,竟不可按照律法处置有罪之人,真是荒谬。”
邱诚呵呵一笑,“殿下,律法是律法,可人是人,总有所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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