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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捷的怒火蹭地涌到了头顶,“你说什么?徐忠铭?方运照,你他娘的疯了是吧?你和谁家有勾连,我都能忍,徐家?你知不知道他们这些年把咱们逼成了什么样,少东家回来之前,布坊差点被他们逼得关门!
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吗?!”
虞听晚比潘捷平静的多。
果然是他们。
方运照哭道:“我知道,可、可他们给的太多了!
老潘,他们给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就让你赌一把,要是你,你干不干?”
潘捷气道:“赌一把,行!
少东家,咱们报官!
让他进去试试县令的手段,看他们会不会听你狡辩!”
方运照吓得屁股一紧,去了官府,不死也是半残,他趴在地上咚咚地磕头,“少东家,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您刚才不是说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吗,我能说的全说了!”
布坊的工人站在院子门口看热闹,围了一群人。
虞听晚垂眸,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方运照一遍擦着眼泪,一边踉踉跄跄起身。
虞听晚让潘捷给他找个椅子坐,潘捷不愿意,但还是听了少东家的吩咐。
虞听晚也坐下,淡淡道:“他们让你在账本上做手脚,不是三千两这么多吧?你自作主张抽了多少?”
方运照愣住,她怎么知道,他没说呀?
方运照磕绊,老实交代:“他们让我偷两千两,说,事成了以后分我二百两,我想着,反正也是赌,不如赌个大的,就……就添了一千两私吞……”
虞听晚沉声,“多出的一千两在哪?”
方运照承认,“一部分给了许娅,另一部分换成了金珠,就在我右手边的抽屉里。”
虞听晚冷冷道:“你偷的是账上的钱,我要为这个铺子、铺子里的所有人都负责,徐家拿走的,我姑且不算在你的头上,你偷走的一千两加上徐家分给你的二百两,三日内还清,一两都不能少,否则,我便将你送上衙门,交由县令处理。”
方运照绝望道:“一千二百两银子!
我、我去哪弄出来啊!”
潘捷冷哼,“弄不出来你也得弄,少东家说的很明白,三天后钱给不上,那你呀,就去衙门吃牢饭吧!”
方运照哆嗦着,手指头一个按着一个的掐算,怎么算都算不出三天内筹出一千二百两的办法,五官急的拧成了一团。
虞听晚等了片刻,忽然,话锋一转,“还有一个办法。”
方运照眼睛顿时亮了,不管什么办法,只要别让他三天内还那么多银子,只要别把他送去衙门,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虞听晚招呼他过来,方运照屈身,凑了过去,虞听晚在他耳边缓慢地问道:“我要抓徐家,缺个证据。”
方运照一愣,眼睛转向虞听晚,“少东家,您的意思是让我当两面间细?”
虞听晚唇角勾起个弧度,微抬下巴,胜券在握道:“徐家仗势欺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让他们吃吃亏,方叔,你若做得好了,这一千两,我可以缓你一个月还。”
方运照重重点头,幅度似鼓槌,“我干!
少东家!
他们晚上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等我,一般我们都是在那会面,我被抓现行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咱们来个引蛇出洞,再叫上衙门,他们铁定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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