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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虞听晚又是一顿,找理由解释道:“嗯……这个……是我和他的约定,你小孩子,不懂。”
秋十燃起浓浓的好奇心,凑上前,“夫人夫人,我今年就十一岁了,不算小孩子了,您给我说说呗,你们两个在玩什么游戏呀?”
虞听晚难以直视他那双无辜又天真的眼睛,慌慌张张找个借口把他支走,合上了门,然后靠在门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的目光又一次落到桌上。
她应该当面向霍公子表示感谢。
可仅仅是嘴上说说,又显得太苍白。
霍公子被病痛困扰一生,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
虞听晚拿来丝线和帕子,挑灯,坐在灯前细细地捻针……
她白天教农妇们养蚕,得空时便绣帕子。
农妇们偶然瞥见,凑上前一看,秀美的山河景象生动地映在纯白的帕子上,她们一面感慨虞听晚惊才绝艳的绣工,一面调笑,“这是给夫君绣的吧?”
虞听晚动作一顿,“不是夫君。”
农妇们一脸不信,“少东家,你那神情专注的样子,只有给心仪的男子绣帕子时才会有。
您就别躲躲藏藏的了。”
别人并不知她和霍公子只是明面上的夫妻关系,并没有实质。
她不再回复。
得了空闲的农妇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她们听说虞听晚嫁给了一个病秧子冲喜,那病秧子不仅命不久矣,还奇丑无比,她们都深深的同情虞听晚,“唉,可怜少东家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病秧子霸占着位置,以后还连累我们少东家守寡,真是好人没好命。”
虞听晚张了张唇。
另一个农妇道:“就是说呀,害的我们少东家给心仪的人绣帕子都小心翼翼的,我们女人,多是命苦,全叫男人害的。
没了男人,指不定过得多好呢!”
一旁的嘲笑她,“那你还真一辈子不嫁人,不生娃呀!”
引来哄堂大笑。
虞听晚闭上嘴巴,默默低下头,继续绣手上的山河图景。
多说无异,反而越说越乱。
……
虞听晚绣了五日,绣完青鸟山河图,送给霍明诚。
霍明诚微微一怔,错愕道:“给我的?”
虞听晚诚心,“齐民要术和防蛇药粉我收到了,这是答谢礼。”
霍明诚望着精美的丝帕,一针一线,细密精致,整齐有序,又不失美感,他小心翼翼收好,“费心了,不过,我只是举手之劳,你却要花费这么大的心力回馈于我,若是以后都这样,我就不敢再送你什么了。”
虞听晚摇摇头,“不仅仅作为谢礼,这帕子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霍公子,你一直困在病中,应当还没机会好好看看这天下吧。
我不想你留遗憾,哪怕这图是假的,我也想弥补你的遗憾,哪怕一点点也好。”
霍明诚此生走马沙场,途经之处,风景无数,可那些风景都没有让他驻足。
晚上,他细细地摩挲着帕子,聚精会神地望着,对鹤安道:“若京城不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我倒真想把她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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